[滑过老马舌尖的回忆]之鱼我所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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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钓鱼”似乎成了城里人的一项时尚，每每周末，总会遇见三三俩俩的人相约去钓鱼。这不，星期天打朋友手机，老半天才接电话，传来一个遥远的声音：“我在南丰钓鱼呢。”语气透露出隐约的骄傲，仿佛同时在给水里的一条鱼打电话。这种情况，在找其它朋友时也发生过。他们也曾约过我，但被老马我婉言谢绝了。

作为海边长大的人，打小就喜欢钓鱼。但参加工作后，这种爱好没能保持住，尤其是跟飞雁、苦瓜、珠碧河等网友到八一梅精水库钓鱼之后，老马我更是谈“钓”色变（脸红）啊！

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其实梅精水库之行，在一大帮网友中，老马我是率先取得战果的，奈何我连续钓上来的鱼最大的一条也没有尾指大。网友珠碧河在他的书中写道，我钓上来的四条鱼合起来还不到100克。这已经很给老马我面子了，按我估算，那几条鱼撑死也就10克左右。这样的收获，让身为渔民后代的我情何以堪啊？

钓鱼是一种很细致，又讲究经验和耐心的工作；钓鱼还是一件很累人的事，别看渔翁悠闲自在，那种“渔翁独钓曲江湾，春雨秋风总是闲”的表象，完全就是一种内紧外松、全神贯注的内功。特别是在礁石遍布的海域垂钓，每一次的收线，都可能因为鱼钩被挂住而扯断渔线，然后要重新穿铅锤、绑钩、挂饵，做那种不断的收线、挂饵、抛线的动作，忙得不亦乐乎，一天下来，不去掉半条命，也会累得腰酸背痛。而更要命的是，从早忙到晚，结果到最后还往往是颗粒无收！

在老马我的印象里，海钓跟河钓应该是有区别的。比如在我家乡白马井，很少有人用鱼竿去海钓，而我也不习惯用鱼竿去钓鱼（找借口）。以前在家跟朋友开船出去海钓，每次采用的都是沉底钓法，也就是说这是一种不用浮标的钓法，把鱼饵抛到海底，然后把渔线收紧，鱼在水里拉动鱼饵，传递的信息可以由渔线的抖动反应。当然，没有浮标的缺点就是渔线乱抖动，因为海浪和海风的缘故，所以没点经验，也确实容易把人弄糊了。

记得以前在报社工作的时候曾跟同事到光村海钓，近十人蹲在船头船尾摆开架式，夸张地钓呀钓，结果钓了一个上午却一无所获。直到回航后，同事们才醒悟，你在钓鱼，鱼也在吊你的胃口。你有耐心，鱼比你更有耐心。你对鱼撒谎，鱼也不对你讲真话。后来到东成安享晚宴，同事们马上向老板点了几条鱼，那咬牙切齿挺解恨的样子，让老马我至今想来仍觉得好笑。

跟鱼有关的趣事，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这不，春节期间的某天上午，老马我突然很想吃鱼，于是从冰箱里翻出从老家带来的马鲛鱼片拿去解冻。刚洗手完捡起手机，朋友圈里就看到小学同学阿英她们在白马井正开船出去海钓。听她们的欢笑声，收获应该不错。

与此同时，曾一起在广东打拼过的朋友阿荣也更新了朋友圈，他们在排浦也开船出海。不同的是，他们此行不是海钓，而是放生。阿荣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经常跟同伴们到野外放生祈福。看着他们熟练的捞起一袋袋鱼苗往海里放生，听着一条条小鱼翻腾入水的声音，再看看阿荣脸上那神圣的笑容……老马我突然为自己的“罪孽深重”而忏悔！

同一个时间段，我和两个熟悉的朋友分别发生了跟鱼有关的事，这也太巧了吧？不过，“不巧不成书”！那就用老马我多年前写的一首小诗来为这些文字收个尾吧：“透明的玻璃缸里，鱼，终于静止为一种植物。在人们目光的抚弄下，妩媚地开放和凋零。其实，先前的鱼是一种动物。在水里，她的飞翔有时比鸟更加壮烈。只要你不把她掷到岸上，那么，她的尾巴就能写出梦一样美丽的诗来”！（马戈文，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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