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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才是真的娄底原味,世间少有!

掌上娄底 2017-03-22


导读

煨,始终贯穿着娄底人的生活,从煨胡子,到煨辣子,都离不开一个“煨”字,就是这个“煨”字,丰富了娄底自古至今的人文生活,也让这些冠以“煨”字头的事和物饱含浓郁的乡野风味,继而成为娄底人生活的重要组成。


我们今天要聊的就是煨着吃的“煨”。


煨,即把生的食物直接投入熊熊火中烧熟。冬天,挖个红薯,捡些干柴,丢入火中煨片刻后,剥去烧焦的皮,便露出鲜嫩脆爽,馨香四溢,咬上一口,满口浓香,余味无穷。夏天,在溪河边抓个螃蟹,煨着吃,美味令人难忘。有时从家里拿些红薯粉,放入柴火边煨,待细“猪崽”变成了雪白的大“猪崽”,蓬松、香甜别有一番风味。


煨红薯、土豆












柴火灶里煨红薯、煨土豆。冬天围着柴火灶烤火时,总不会让柴火只用于烤火,一般上面挂壶水,下面煨上几个红薯,旁边坐着的家人统一伸出手烤火。细人叽就坐着小板凳使劲的加柴火。然后大人们总是嫌小屁孩不会烧,大把大把的干柴堆着,尽出烟,不冒火。


最后奶奶拿着把铁夹钳扒拉几下,抽出几根柴,那火就疏密有致,窜得好高,长长的火舌子纷纷舔着锅底。奶奶又用夹钳在灶底扒拉出一个眼,把红薯土豆丢进去,用柴灰盖住。细人叽就隔几分钟就问红薯土豆吃得哩不。等得不耐烦的细人叽就去玩别的去了。


“快来呷快来呷,红薯土豆熟咯哩哦!”一听到大人们的喊声,细节人叽就风一样的围了过来,大人从灶灰里扒出红薯土豆,被我们这些细人几急不可耐的抢到手。好烫啊!烫得一边换手一边跳,还是烫,没办法只有丢地上。过一会再捡起来,剥了皮,那种香甜,舌子都差点吞下去了。


煨辣子











先选些细长的青辣子,准备好煤火,拿双筷子,让辣椒一个个在煤火上不停翻滚,煨起辣椒子噼里啪啦作响。眼见着辣子鼓了起来,又很快爆破,翻一面再煨。待两面都煨成黑麻子时,辣子就瘪了下去。趁热赶紧剥皮,剥得干干净净,里面的辣子肉依旧嫩绿水灵,再手撕成细条状,加入蒜蓉、姜、盐、醋,拌匀,上桌,绝对是盛夏时一碗最开胃的小菜。两个字:“过瘾!”辣得过瘾,鲜得过瘾。


煨糍粑











那是冬天。穿着厚厚的棉袄,围在火边,一边翻动火钳上的糍粑,一边拉着家常。糍粑慢慢鼓起,又缓缓瘪下去。就像我们的谈话,有高潮,有默默无言。回想起来,哪怕不说一句话,那相守的感觉,同火钳上的糍粑一样,温暖,软和,刻在心上,久久不能忘去。


煨苞谷











黄昏时候,用筷子插住蒸熟了的苞谷,放柴火上,慢慢转动,像转万花筒一样。煨出来细长细长的香,让人迷醉。我眼里的苞谷,远比夕阳灿烂。待到苞谷上煨出了无数的小黑麻子后,一边掰,一边啃,脚底下几只鸡,低着头啄我掉下的苞谷粒。那只大公鸡,眼巴巴地看着我,忽然伸长脖子,跳了起来,我高举着苞谷,像举着一面旗帜。


煨螃蟹











小伙伴们到溪河里掰石头,蹑手蹑脚掰开,水就浑了。螃蟹横着八条腿开溜。大家赶紧去捉。捉回的螃蟹用小竹片插住,放火上煨。螃蟹越来越红,掰一只腿放进嘴里,嘎嘣作响。溪河里的螃蟹又有多少肉呢?我们喜欢的,无非就是那种煨趣。


煨鸡蛋











小时候,我在外头受了惊吓,爷爷就给我们煨鸡蛋。爷爷在祖宗神位前点香烧纸鞠躬,八仙桌上坐一碗水,升子盛着的大米上卧两个蛋。爷爷端起水,转着圈圈念念有词,又端起蛋,转着圈圈念念有词。我在一旁屏息凝神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爷爷用大拇指和食指将碗里的水弹到蛋上,再念念有词,把黑线一圈一圈,慢慢地缠到蛋上……忽然,爷爷说一声:“好了!”我那颗忐忑不安的心就落了地,拿着蛋,欢欢喜喜跟着奶奶来到偏厦,等着它们从灶火里煨熟。煨鸡蛋远比煨红薯和煨土豆好吃。吃了蛋,那根黑线就缠在胳膊上,好几天才能松去。胳膊上缠了黑线总是很幸福,一直回味,回味那热乎乎的焦香味。


那根黑线,爷爷奶奶一口咬定是缠在蛋上放灶火里一起煨的。我总是不信。怎么就烧不断呢?还是不想也罢。


煨红薯粉











煨红薯粉,这就是小孩子的专利了。红薯粉就要选特别中的“猪崽”,就是那些个子粗壮的。把红薯粉靠近炭火,很快,细“猪崽”就变成了雪白的大“猪崽”,蓬松、香甜。


烧柴火早已成为历史,连炭火都好多年没烧了。但是煨辣子,一直是娄底人的最爱,不论是自家的餐桌上还是酒店家味馆,煨辣子是必上菜谱的,对于“男儿生来不怕辣,留得豪情在四方”的娄底汉子来说,即使辣得眼冒泪水,鼻淌清涕,嘴唇发麻,舌头打卷,嗓眼冒烟亦在所不辞。


煨食,已经和煨胡子一样,成为娄底人生活的一部份,也让一代又一代娄底人在玩煨胡子时体会历史,吃煨辣子时回味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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