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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客奇谭】第十八章 钓鱼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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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钓鱼宝贝


眼看夏季就要结束了。

至少从这一场纷纷扬扬的细雨来看,今夏的炎热已不会持续太久,人们可以不用像逃难一样离开城市,钻进各种美其名曰避暑胜地的乡下去了,工作热情似乎也正在随着气温的下降而重新高涨起来。我和小强陪老鬼去三军医大附一院再次做了检查,医生态度和蔼,孜孜不倦,也没说有别的:“放一万个心。”既然在这里以态度严谨著称的军医都这么说,这就让我们再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老鬼也不再叫疼,好像大夫的话就是止痛药,效果立竿见影。他也不再重复“就像有一把锉刀使劲在肉上面来回打磨”这句令人听得起鸡皮疙瘩的话。可能像这样的事那位大夫见得多了,据我观察,他一定没起鸡皮疙瘩。

“老大,这一关只能你自己扛了。”我和小强都嘱咐他好好养伤。

安顿好老鬼之后,我把老谢对我说过要去一趟秦岭的事情对小强说了,他没什么意见。“只要你确定应该去,我就一定会跟你去。”他向我保证道。

“好吧,那件事肯定还有后续,但我认为这一趟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知道,我担心的不是危险......”他欲言又止。

“那好吧,我们多留个心就是。”

“到要去的时候,再具体商量。另外还有一件事你去帮我应付一下,我这两天想去一趟广州,那边有个渔具展......你知道,店里很久没进货了,我想亲自去看看,以便了解一下行情,顺便拿点货。”他挠了挠头,“我都快头疼死了,大家的消费热情不知都跑哪儿去了,销量小到没办法经常补货,可不上新款更加没人看,有时候,我都愁到考虑是不是要步老鬼的后尘......”

“呃,你直接说,要我帮你应付啥事?”我没让他装腔作势大吐苦水,接着他刚才提出的要求问道。

“哦,是这样的,小妹又发展了几个同学,想学拟饵钓鱼......你知道现在这些年轻人,越来越有主见。我让她带同学们到店里来看看,帮他们挑选装备,可她总是支支吾吾,你知道,她一贯比较听你的。”

“就这事儿啊?好吧,我尽力。”

“老实说,姓陆的他们那些事,就算有天大秘密,就算那鱼贵比黄金,可跟我们能有多大关系呢......你好好想想,不是说没必要去惹一身骚,凡事还是得考虑实际一点的问题,老鬼虽然现实了些,可这就是生活。”

“嗯,这个我明白。这事儿吧,也不会总是白干。”我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只陆羽农送的手表,这家伙回来一直戴在手上就没取下来过。

“不是说那鱼可以用来做药吗?他们一旦把这东西搞清楚,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那鱼又不是到处都有,说不准是快要灭绝的物种,抓一条少一条,能不珍贵嘛!如果觉得掺和这事儿有意义,最好趁着现在大家都没摸清门道,能落点好处就先收,像老鬼一样。只要他们真不把我们兄弟当外人,姓陆的也好,老谢也罢,别说让咱跟着去蹚雷,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可你自己说,他们能开诚布公的对待我们吗?”

“老实说,这几天我脑子里一直在反复勾勒那鱼的样子......你说要是真如老鬼所说,那可不是善茬!不至于为点赏金就连命都不要......”本来想说,我其实是因为听了老谢关于那鱼更夸张的说法,才有了非去不可的念头,可一想到那毕竟还是传闻,连自己都半信半疑,就忍住没提。

可小强显然以为我就是受了老鬼的蛊惑,他忽然一脸严肃的说:“一起这么些年了,他说那鱼......你真信?那可是黑咕隆咚的地下山洞,就靠几支手电筒照明......那会儿就是突然窜出一只猫,也能把人吓个半死——我不是说那件事纯属空穴来风,可有没有那么夸张就不好说了。我是担心,你这人有时候意气用事,又喜欢装清高,到头来容易让人家利用,不值当。”

“好,”我拍了拍他的胳膊,“我会记住你的忠告。”

我知道对于“那件事”,我俩现在理解得不在一个频道,但他说的也许才是事实,谁知道呢......在这事儿没有被真正证实之前,各自保持自己的看法也不是坏事。有时候想得太多、太入戏会有副作用。就拿我来说,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睡好觉,心里总不踏实,脑子中一团一团的思绪彼此纠结,就像滚散了窝的毛线。就连不食人间烟火的秦楚都觉得我不对劲,说我从来不像这样“短暂”,而且一次竟然只做一遍。“你心头有鬼。”我赶紧一连呸呸呸了她三下,然后故作生气的样子:“谁是鬼?不许这么说你自己!”

 

对于那件事,小强还有一些见解,我认为也在我之上。譬如他分析说,既然专家都到场了,为什么第二天不接着干,至少也应该进去现场考察一番,谢老爷子是干什么工作的?肯定讲究实地勘察,怎会说说就算了——对他来说,鱼再大也不值得害怕,最多是拉不动。我当时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解释,说可能是因为已经打草惊蛇,那鱼受了算计,搞不好再也不露面。可他并不这么看,还列出了鱼的记忆都很短暂这个道理,“亏你还是钓鱼人,鱼的记性能维持多久?过一阵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又会再次上当。”于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另外他对当时究竟开没开枪的问题也表达了质疑:老鬼说过,子弹都打光了。“记不记得在帐篷里那个死人脸进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身上挎着枪吧?空枪还背着到处走?而且那种散弹猎枪的子弹都是一发一发穿在布袋里挂在腰间,明晃晃的看得清清楚楚。在水潭边我看到他了,身上的子弹袋里一发子弹都没见少。”“也许出来之后重新补充的呢......”“他抽风啊。你以为是打仗?能备多少弹药?不都带上还分作两份留一半等出来再用?”在他一连串理直气壮的反问面前,我居然找不到什么漏洞,只能哑口无言。

于是,我也同意小强的判断,不管开没开过枪,至少子弹没打光。在这个问题上老鬼纯属胡说八道。但他为啥要这么说呢?

虽然不愿承认自己比康小强更容易轻信别人,而且,我始终认为,至少对我来说,老鬼和老谢都不应该算是“别人”。

“那究竟是为啥......”我一直念叨着这话。

小强又说,其实鬼哥这个人,平时看着牛哄哄的,其实挺胆小,也怕事。

从曾经惹是生非的不良少年,到现在小圈子内依然一言九鼎掷地有声,康小强自己也承认,要不是因为钦佩他在钓鱼这个领域的独特能力,老鬼是不足以让他心悦诚服认其为大哥的:“一个最合理的解释,你可能不愿意接受,但我相信那更接近真实——他那会儿就是怂了。”

 

老谢打电话来跟我确认小强是否会跟着去秦岭,我告诉他,他已经答应一定会去。“老鬼伤好一些了,是不是叫上他一道?”我试探着问。

“不行。”他一点商量余地也没给我,“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这样的话还是告诉你一下比较好......”他似乎迟疑了一下,“陆羽农本来是不知道龙桥那条下坑之路的,他们以前走的是另外一条道,所以迟迟找不到古祭井的正确位置。而正是通过从你们走的那条路下去,才找到了大井所在,而那条路,你认为是谁告诉他的呢?”

“总不会是我吧。”我完全听糊涂了。

“是老鬼。”他说。

“这怎么回事呢......”我感到自己一时有点理不清这里面的关系,“那条路怎么就能指出那地下井的位置呢?”

“因为他手上有资料,有线索,不过在没找到正确通道之前,那线索就只会像是难猜之谜,甚至会作出误导。”

“可我真没看出那条道有何特别之处。”我脑子里一团浆糊。

“大金字塔内的通道进去也不觉得特别,可找到它却花了好几十年......不过你不要误会,不是说就不该让他们知道那条路,我一点那种意思也没有。实际上我们的合作建立在有所发现的基础上,如果找不到鱼,一切都没有意义。我只是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有时你对人肝胆相照,可人家却不一定同样待你。”

“好吧,反正他的伤也没好,那我就跟小强一起去吧。”我知道再求这油盐不进的家伙也没什么用,他对老鬼的成见实在太深了。

“嗯,这事儿对谁也别说,也得交代给康小强,必须笃守这一点。我相信这个人,只要你让他保守秘密,他一定会守口如瓶。”他再次强调。

“看来,你比我还了解他。”我没好气的道。

我把老谢的话转告给了小强,“他好像特别欣赏你。”

他在电话里只是稍微顿了顿,也没有谦虚一下,好像受之无愧似的,接着却说:“你别说,我回想了想,那天下坑之前,是觉得鬼哥表现有点怪,跟从来没到过那里似的,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呢......我还是那个意见,包括你那个同学在内,总之参与这事的人就没一个是单纯的,每个人都有一堆秘密,连鬼哥也有事瞒着我们......不包括他故意打肿脸充胖子的那些言语。”

“我知道,这搞不好是他妈拿命来玩儿的事。”

“玩命倒不至于,可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那些家伙,跟咱们不是一路人,别牵扯太深......”

“好了,不跟你说,小妹打电话来了。”

戴芝祁的电话正在列队等候,我挂了小强的去接听,她是跟我约时间去小强店里看货。“你啥时候能过去......我是随传随到。”我对她说。

这个女孩儿不仅一直管我叫师傅,以前每次添置装备,总会矫情地叫上我去亲自帮她挑选。“他们才是真正的大师。”我总跟她说,跟着老鬼和强哥多学学才是正道。可这丫头跟中了邪似的,偏要师从一个半吊子。

戴小妹——我们总是这样叫她,还是个在校大学生,今年已经大四,也是学校里的校花之一——由于众口难调,又没经过正式评比,那个头衔她们学校里一共有好几个。她是我所见过最难缠的小女孩儿——当然,这话不能当着秦楚说,她的求知欲和求证精神都异于常人,如果被她知道,一定要想方设法弄清楚我这样说的原因,并找出其中的根据和别的可能性。其实真正喜欢带小妹出去“钓鱼”的是小强和老鬼,如果有新品上架的时候,他们就更加乐于如此。老鬼曾经说,性格活泼的女孩子天生就跟那些小巧玲珑色彩靓丽的Lure小饵十分相衬, 就像文静女生特别适合在脖子上戴一条芝华洛世奇的项链一样。

当大家对一个花容月貌的小女生与钓鱼这件事结缘感到好奇,并以惊喜的目光看她如何使用钓具,许多人从中发现了这项运动无与伦比的动人之处,感到自己已经没理由不跟上潮流......那时候,几乎每天都有从来没钓过鱼的年轻人前来问询,纷纷嚷着要看看什么是假饵钓鱼。他们说无法想象这件事,鱼难道都是傻子,会去追逐一枚塑料或者金属片,然后被它上面的钩子结束自己原本自由自在的一生。这些人中,大多数连野生状态的鱼儿如何在水中觅食都未曾见过,但突然间热情喷涌,声称要加入这个既时尚又健康的运动队伍。有一阵,老鬼和小强几乎每天都会获得新客户。

“她就是我们的钓鱼宝贝!”——老鬼这样评价她。

但是戴小妹又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女人——按她那年纪,被称为女人可能还为时过早,可一旦你用小丫头或者学生妹的尺度去衡量她、看待她,每每又会碰一鼻子灰,被她戏谑:“怎么一把岁数的男人了,还这么不成熟呢!”

所以,我一直担心,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定位很成问题。

她跟我们认识差不多三年了。那时候她刚上大学,我们之间无论实际年龄还是心理年龄,差距都应在十五年以上,但三年后的今天,这个差距——主要是心理年龄——便陡然缩小到不足五年,甚至更小。证据是她看我的目光发生了很大改变,尤其是当她觉得我又可笑又可气的时候,表情与秦楚毫无二致。当我想弄清楚她这种风驰电掣的进化速度何以形成的原因时,小强善意的制止了我。直到今天,我也感激这家伙又一次在我的人生关键大事上,对我进行了帮助,令我悬崖勒马。同样也是这个原因,使我极其害怕秦楚和小妹这两个人不小心碰到一起——她们会成为年龄悬殊的好姐妹,就像郑巧丽那样。现在的巧丽已经赶都赶不出我的生活,都快成为我们家中的一份子了。

 

小妹其实比我先到,但我到店子里的时候,却没有第一时间看见她。她后来承认是先到旁边转了一圈,然后必须等我到了之后,她才像一名姗姗来迟的重要人物一样突然出现。而她的确也出现得挺突然的。那时候,我只觉得康小强的渔具店门口亮光一闪,就像一缕阳光不知被什么亮晶晶的东西突然折射了一下,整个屋子里刹那间充满了那种激动人心的色彩。在夏天即将告别的时候,这种耀眼并不让人感觉烦躁,最多只是心跳会稍微加快一点。

小妹已经停止了发育,稳定在她作为成年人、接下来将要长期保持的身材比例,假如不被蓄意改变的话,这个比例会是青春与活力的最好说明。在我看来,她的青春朝气也体现在过于热情上,甚至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体现在她那男孩儿般的短发、背上的小包、白色的运动鞋和行动方式上——我刚注意到她,人就已经跳到我身边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扑鼻的香气。

“你都不跟我说‘好久不见’。”她故意嘟起嘴,但眯成两道弯月的双眼里却掩饰不住喜悦和无忧无虑之情。

“哦,我印象中,上次见面不过像是昨天一样。”

“哎,原来对我一点儿都没有一日三秋的感觉......”

她给了我一份清单,我让店里的小女孩儿按照上面的要求,帮她配好几套适用于新手的通用型装备,然后又给她找了几支新出的塑料饵,拿了两盘2.5的PE线。我告诉她拓钓有两款新推的亮片,价廉物美,于是她又选了几只。

“你消失很长时间了呢……”她把东西点好,付了钱。

“也没有很久,只是最近老往湖北跑。”

“那边有什么......食人鱼吗?”

“比那恐怖多了。”我做了个夸张的动作。

“我才不信。”她毫不在意的瞥了我一眼,“通常怪叔叔跟女孩子家讲可怕的事,只有一个目的......”忽然两眼放光,似乎有种捉弄我的意思:“反正咋俩现在也没事,怎么样,聊聊……”

我想这会儿既然任务已完成了,也没别的安排,就答应跟她一起去旁边那家人不太多但拐弯即到的咖啡店。

她今天穿了一条非常短的浅色毛边牛仔短裤,坐下的时候,连屁股的一部分都露在外面;杏黄色的短袖纱衣开胸很低,加之胸部本就发育得十分成功,扭身之际,就好像有两条生气的豚鱼,在里面游来游去。

“你回来几天了?”她嘴里叼着一支吸管,嘟哝着问道。

“两三天了吧。”

“师娘最近不方便吗?”她隐晦的笑了笑。

“什么?”我没明白她的意思。

“你今天总往人家胸部看。”她精明狡黠的目光,盯在我脸上,有一股幸灾乐祸的神情。

“呃,没有……”我支吾着,感觉尴尬。

“呵呵呵,”她发出一连串低笑,“最喜欢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这样啊……”

“你知道我最近喜欢什么人吗?”

“不知道。”

“我喜欢上了吴秀波……”

我知道,那是个演电影的,还演过连续剧,我有一次在星光68买东西时,还碰到过他,正跟一个好像叫做张歆艺还是张馨予的女星一起,给一个什么服装品牌做广告,现场有好多女孩子,争先恐后地往人家跟前挤,光看到他的身子转动一下,便情不自禁发出尖叫。小女生喜欢明星,因为他们身上都有一层光环,这没什么稀奇,有些女的到了四五十岁之后还追星。总之,一切闪闪发光的东西,似乎都特别能获得女性垂青,这点也和鱼儿很相似。

“其实,今年我花在钓鱼上的时间比前一年少了。”小妹轻轻叹了口气,可即便如此,从她脸上也看不出有任何像成年人那样的忧虑,就仿佛这叹息不过是她花样繁多的小脾气中的一种似的。

“为什么呢?”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又冲着我撒娇般地嘟起了嘴,“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男朋友的关系。”

她好像对男朋友占用了她的时间感到很不满意。那个男生跟她同一个学校,学美术理论的。人长得很斯文,个子高高的,头发很长,见过一次。

“谈恋爱很费时间。”我说。

“才不是,我跟他每周见上一次,有时候在一起,只待上一两个小时。”

“哦……”我不置可否。

“可我觉得,那都已经够多了......”忽然,她双眼闪露出两道特别的光茫,身子前倾,胸部抵在捧着杯子的手腕上,放低声音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钓鱼吗?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不过现在你可以先猜一下。”

“不知道……也许,因为你父亲就喜欢。

“呵呵,”她又笑出声来“他才不钓鱼呢……我还是告诉你这个秘密吧,因为你肯定猜不到,还不如我自己说。”她又把身子朝前拱了拱。幸好我们之间隔着小桌子,否则,她有可能就直接撞进我怀里来了。

“最开始,我就是想找一项很少人会玩的运动项目,直到钓到了第一条鱼之后,才真正喜欢上它。”

她说这情况,其实很多人都是这样,有了第一次中鱼体验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成为忠实钓友,因为那种感觉非常美妙,是力量、技巧与智慧的多重较量结果。可小妹的答案却很另类,她的体会显然与我们大多数人都不相同。

“那种感觉十分奇妙,”她说她中鱼时的感觉,“当我能感觉到有一个东西在手中挣扎、颤抖,那么无助……”

好的钓竿和鱼线,能够将被钩住的鱼儿在线的另一头所发出的任何动作信息都传递回来,反馈给钓手,这也是被公认钓鱼最美好的体验之一,并不意外,但她接着说的话却让我大跌眼镜——

“.…..中鱼之后,我首先想到的居然不是鱼,而是男人。尤其是将它从钩上取下,握在手里的时候,那就好像是握住男人急不可耐的那玩意儿,感觉他急促跳动,渐渐没了力气……我的第一个男朋友,他总是不太懂得如何将那东西放进去,而我们又担心怀孕,一直很紧张。我就那样无所适从地抓着他,想试着怎么能往里放,抓着抓着,他就在我手里颤抖着,跳动着......就跟那鱼一样。”

 

小妹说,那个男孩子后来跟她分手了,因为他自称受到了极大的挫折,还埋怨她,说如果她稍微能够有点办法,都不至于如此。她说自己那时还在上中学,为这事哭得昏天黑地,差点都不想再继续念书了。

“那是我第一个真正喜欢的男生。天啦,那时候,我以为自己肯定活不下去了。从那以后,便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喜欢另外的人。”

“我觉得你现在的男朋友也不错,你应该好好跟他在一起。”

“对哦,你见过他的。”她好像提不起评价他的兴趣,“如果你愿意带我去钓鱼,我宁愿把跟他在一起的时间挪出来。”

“强哥现在也不带你去拍‘钓获’了?”我赶紧换个话题。

“也不是,他是叫我好几次,可我已经没兴趣当模特儿了,你说那有什么意思呢?还不是让人看我的胸部是不是饱满,小腹是不是有人鱼线,都没好好的正经的带我一起钓鱼。”

“真正去野外钓鱼会比较艰苦。”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也觉得我不行?可我偏要证明一下自己。”

“没有,我认为你可以......可我最近刚受了刺激,提起鱼就犯恶心。”

“什么刺激这么强烈?我倒想见识见识。”

“你一定不会想见识的......”

“好吧,我可不愿意勉强你。”她又将那可爱的嘴唇嘟起来了。

如果在平日,说不定也就答应了她,就近找个野钓场,让她体验一下不用打窝、不用红虫不用虾药,也不是自留地的陌生水域。现在还没入秋,翘嘴鲌已经长得很肥,而且也是进食最凶猛的时候......可此时哪有那心情跟她周旋。

“如果有机会,一定带你体验一次真正的野钓魅力。”我安慰她道。

“好吧,所以我叫你师傅。因为我相信你。”

“承蒙抬爱了。”

“好了,今天就请教到这里,我还得去见我男朋友,跟他睡一觉,要不他都不记得我究竟哪里好了。”她旁若无人的说,“再请求你一遍,如果有去穷山恶水探钓的机会,记得带我一起去见识见识,也体验一下巨物的感觉......走得越远越好,路线越危险越好,最好是九死一生才挣扎着逃回来。”

“呃,好吧,我会记住这件事。”

“那就先谢了。”她冲我眨了眨眼睛,又开心得跟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似的,然后使劲拍了拍我的手臂,对我说下次见。

跟这个云一阵风一阵的女孩儿道别后,想了一下这会儿回家还早,心里又各种不是滋味,便决定去找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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