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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赣江侧畔路亚的男人


那个赣江侧畔路亚的男人


江 右


赣江,我的母亲河,源起从大庾岭 、武夷山绝域自南向北,用岁月堆积起赣抚平原。钓者,对于水,总有着难舍的眷恋,这一年的冬季,周而复始,游钓赣江之滨。







赣江一带,传统钓民间高手众多,巨大的江鲶经受不起狗肝、青虫的诱惑不时出水,石鳜、花鳜抵挡不住活虾的挑逗纷纷咬钩。也不乏新兴的路亚者收获甚丰,相比一钓动辄10几条鱼、白鱼的高手,我依旧微不足道。11月 初,天色一直阴霾,气温也不算高,四人依旧出钓赣江昌邑流水洞。上次手竿重窝折戟沉沙,便绝了手竿的念想,一心玩玩路亚。几位熟悉的钓友刚来不久,已有6 条白鱼的收获,只是个体不大。人一多,彼此嬉笑怒骂,江边自多了一份嘈杂,鱼儿离岸越来越远。起初的几十竿,我照例用仿生钩加亮片的组合快速拖钓,无一斩 获。一分析,远投还是关键,旁边上鱼的几位高举高打,使着3米多的路亚竿,一抛60米,我等望尘莫及,看来,2.7米的海鲈王还是短了些。果断弃了仿生 钩,装上抛投性极佳的20克蝮蛇亮片,勉强能跟上大部队的节奏。一次次忘我的抛竿收线,鱼儿迟迟不见踪影,胳膊渐渐有些酸胀,这才体会到,没鱼的路亚,其 实比手竿苦多了。





熬到正午,我连小船丁都没钓到一个,机会来了,河道中央出现了白鱼阵,密集的白鱼围着小鱼疯狂攻击,不时有一条条白鱼整个跳出水面捕食。我挂上15克亮 片远投,只打出去40多米,鱼群在60米开外,鞭长莫及。旁边一位带着东北口音的钓友,拿着4.5米的矶竿,挂上仿生串钩,配30克的铅坠,一抛80米, 不停上白鱼,没有2斤以下的,不一会10条。他是“流水洞”的常客,说今天还不算太好,昨天16条。





还 好,同行的三位钓友配的路亚线径小、加上浅杯轮,也勉强够得着鱼群。攻击亮片的白鱼个体明显大的多,上岸的两条白鱼个体达77、78CM,5斤半以上。我 不改变钓组只能当看客,便挂上仿生钩,借了个30克的重铅坠,也能打出去60米了。白鱼的围捕虽不如开始那么密集,但还在持续,我抓紧机会,上了3.5 条。那半条是我挂到的4斤多的白鲢,它在激流中要线20多米,劲道很大,我以为是个米级,结果沦为笑柄。仿生钩被白鲢扯得七零八落,只得换了一付新的仿生 钩,一看线径才2.5,当时就有些担心:会顶不住吧?打出第一杆,刚把线带直,就遇到一个重口,挥杆疾刺,手上一顿之后就是一轻,线切了。我只能这样安 慰,但愿又是一个白鲢。钓鱼也不能犯懒的。














次日,一行四人一早到了河边。昨天的位置已布满了海竿,水位下降了将近一米。扎帐篷夜钓的几个人说,自昨晚至今无一人上鱼。我们判断鱼群已经离开,开车 沿着河岸朝上游找鱼,整个河道,除了激流,不见鱼影。相隔一晚,鱼情大变。无奈,找到一个浅湾,慢打慢收。四个人,中了8条白鱼,一斤多,上好的河鲜。













鱼疯 子是不分白天黑夜的,一直嚷嚷累惨了的四人,一个不拉的又站在河边。照例是久路无果,大呼吃不消的并非我一人,老狼干脆搬了个椅子坐着打,路亚,从游击战 变成了阵地战。我连着打了一个多小时无口,坐在地上捶着老腰。这时只有一个想法:怎么大货船还不多来几艘,把河中间的鱼赶过来几条过来也好





熬 了快2个小时,白鱼终究要果腹的,远处,白鱼聚群攻击小鱼,出现了稀疏的炸水,等的就是这一刻!第一杆,前10米没口,快速收回;第二杆,收了两圈,出了 一个轻咬,忍住没抽,让饵自由下滑;期待中的重口紧接着就来了,50多米外中鱼,还要越过20米外的那个暗流,没有5分钟是完全看不到鱼的。3斤的白鱼上 岸,人就轻松了许多,晚上加个菜没问题了。手上并不慢,鱼群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趁着炸水多打几竿,没几下,又来了一条,两斤不到。同行三位,前后也上了三 条。随着鱼群的离去,水面恢复平静。似乎五为大数,难以逾越,坚持到天黑,最终以五条收场








周六,雨,降温,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一个钓鱼的好天气。在我们认为,8点半到达钓点实在过早,但是,此时流水洞已经聚集了不下60名钓客,各种传说在水边 流传,难辨真假。没打几竿,突然暴雨倾盆,难道这是夏天而不是冬天?后来一位钓友告诉我,那时切切实实下了冰雹,难怪砸的我脑袋生痛。暴雨中,人被打的晕 头转向,鱼儿竟然出乎意料的活跃,左边石头围堰下,一大片白鱼疯狂炸水。冒着暴雨,我手脚并用,爬到左边围堰上。一杆打下去,连续两个触口,都没中鱼。鱼 群受到惊扰,迅速向中央转移,但是炸水还在持续。暴雨一停,鱼也不见踪影。看我茫然四顾,旁边一个黑呼呼的大个十分淡定的告诉我,他四点就到了,鱼一直在 炸水,打了两个小时都没咬一口。这么说我还算很幸运了?








左边不行,换到右边坝头,往河道中央的激流方向打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口,只得回到中间老钓位撞大运了。留守的几位一样愁眉苦脸,一无所获。也许,我的 执着令鱼感动,我的机会来了,第二杆,50多米开外,我中鱼了,鱼在疯狂地要线,看力量,如果是白鱼,像个米级;如果是鱼,也不会小于5斤。遛着遛着,就觉得不对劲了,又是挂到的。心里有点打鼓,不会这么背吧,又挂住白鲢?大费周章,把鱼拉近一看,挂住了一条鱼,着钩部位在背上,离鳃盖不远,那样子凶巴巴的。







陷入无鱼的等待,让人如此迷茫,江流石岸,千帆过尽。身处美丽的图画中,似乎听到岩缝中生灵的叹息,听到季节的悲风和落叶的萧瑟。那些流失的岁月还记得吗,永恒的誓言终究要败给时间的浪沙。

一声“中了!”把我拉回现实。人群中,那位一刻不曾停歇坚韧异常的小伙子正弓着竿子往后退,收了几圈线,突然脱力,鱼跑了。出乎意料的是,刚跑鱼后的第 二杆,他又中了。我立刻意识到鱼群来了,毫不犹豫地赶到他身边打了下去,不出我所料,下杆就中。在我遛鱼时,小伙子的鱼又脱钩而去。旁边一群人蜂拥而至, 纷纷下杆,只是,这一波就三口,就这么过去了。我沉稳地控制着鱼,它的个头应该不小,近了,近了。当看清是条什么鱼后,我高兴坏了,我第一次在大河里路亚 中了一条鳊鱼,那是一条长55公分,3.2斤的洁白而又宽扁的大江鳊。











也许,今日是创造奇迹的一天,大鳊鱼的热情尚未消退,一条更加迷人的鱼到来了。小东西的路亚竿从来没有遭遇到像今天这么大的拉力,她领教过过2条米级的 力量,但习惯在这条暗流汹涌的大河里冲浪的鱼儿,其拉力远非寻常湖库的大鱼能够比拟。十多分钟依旧看不到鱼的身影,看情形这是条大鱼,可谁能想到,87公分、7.5斤的白鱼为何如此青睐小东西。












归程七十里,回望大河,滕王阁畔的赣江,不见落霞孤鹜,秋水长天,裸露的河床,望尽黄沙。一切都已在时光里淡去,留下的是打磨后的宁静与沉默。往事,若指间沙,随着流水,再也回不到从前。一醉长揖吾去也,沧海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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