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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类百科:乌苏里白鲑

钓鱼杂志 2017-05-10

穆棱河上钓“雅巴莎”

黑龙江穆棱 苏群

敲击这篇文稿的前一天,我在穆棱镇出镇西南1000米的河段上,意外地钓上2尾“雅巴莎”鱼,大者不足250克,小者150克余。看着鲑鱼当中这种长的最白净、最漂亮的鱼,我的内心不禁再次浮想联翩。

最初见到这种鱼的时候还是十多岁年纪,当时跟随着邻居何叔几乎钓遍了穆棱河上游大大小小的山涧溪流。记得那是9月末的一个礼拜日,我正站在大道上和几个小伙伴吹嘘,自己是如何钓遍穆棱河的所有鱼种的。赶巧何叔出门回来,听到我的话讥笑我说:“小子,别以为咱们穆棱河就那么几种鱼,你没见过的鱼还多呢!”我反唇相讥:“那您说说,还有什么鱼我没钓过?”何叔双手抱臂沉思状:“嗯?我想想,有一种鱼你肯定没钓到过,也没见到过。”我不服气:“没钓到过就算了,还没见到过?您也太瞧不起人了吧。”何叔说:“我敢说你小子听都没听说过。”“嘿,您真是越说越悬乎了,您倒是说名字啊。”

何叔问:“‘雅巴莎’你听说过吗?”


“雅巴莎?”这听起来倒像是俄罗斯名字,难到俄罗斯的鱼游到中国来啦?何叔就爱逗小孩子玩。

我怀疑地问:“您不是在骗我吧?”何叔笑着说:“我骗你干啥?等国庆节你放假,我带你去钓一趟。”

当时东北的气温比现在可冷多了,十一的那天,一直等到上午10点,何叔才带我出门,并且特别嘱咐我只带鱼篓和钩线,不带钓竿。不带钓竿咋钓鱼?但想到何叔每次总会玩点猫腻,整点儿幺蛾子!所以也就没吱声。何叔用他那“除了车铃铛不响,其余都响”的“大国防”自行车载着我,从镇北蹿到镇西南,进了“毛屯”。“毛屯”是因为当时集中居住着苏联十月革命时流亡出来的白俄罗斯人而得名。何叔说:“雅巴莎”这个鱼名,就是他从毛屯儿中居住的钓鱼人口中得知的。当时在毛屯居住的白俄人早已经融入了中国社会,许多人都会流利的汉语,其中就有来自黑龙江下游库页岛的渔民。何叔带我来此,就是要找一个薛姓的白俄罗斯人,据说他钓遍过库页岛所有的河流,懂得黑龙江流域各种鱼类的习性和钓取方法。不巧的是,那老薛的太太,一个头上总围着块破旧地俄罗斯方巾的夫人客客气气地告诉我们:她丈夫一大早就出门上山套野鸡去了。

出了毛屯,过了北林子河桥,林业局已经开始冬季运材会战。车队门前的大道上,捷克进口的泰脱拉138型运材汽车一辆接着一辆排满了,在等候调度命令,准备进入贮木场卸载原木。车在8米宽的运材道上停得横七竖八的,何叔载着我,在木梢头子的空隙中左躲右闪,总算从一处车与车之间的较大空隙中穿过,左拐到了河边。

此处是穆棱河上游的一个大崴子,六十年代初期曾是林业局水运木材的集材点。河水傍着运材道而下,汀宽约百米,汀长约600余米。汀头汀尾水深约1米,汀中最深处水深3米多。何叔锁好自行车,我们背着钓具,踩着河边夜晚结的冰碴,一直走到汀头下端才停下脚步。何叔打量了下河水的上上下下说:“就在这儿吧。”

何叔扔给我把猎刀,让我去砍几根指头粗细的柳条棍。我想这大概就是钓竿了。挑选柳条棍的时候,我瞧见何叔从背包里拿出块玉米饼子,用手捏碎,扔到距岸3米远的河里。然后他掏出个棉线绳编织成的抄罗子(抄网),撅了根柳条绑上,在其内放入几块碎玉米饼子放进水里。我砍下七八根柳条棍,逐一将每个柳条棍的梢子上系上钓线,再拴上一枚专钓大马口鱼的长倒须钩。何叔小心地从水中端起抄罗子,网中乱跳着几尾指头长的胡罗片子(即鳑鲏),他抓出一尾小鱼穿在钩子上,把鱼又放入河里。小鱼尾巴上带着钩子挣扎着游向河心,拽直钓线。何叔依次放完七八根竿子后,又在每个竿子的线头打上活扣,做完这一切,何叔开始边卷烟边说:“老薛(指那白俄人)的钓法管不管用就看这回了。”

提起老薛,何叔说他和老薛有一回在一块喝酒,老薛提起过‘雅巴莎’。因为何叔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这种鱼,所以就认认真真地向老薛打听过这种鱼的习性和钓法。据老薛讲:“雅巴莎”是一种小型鲑鱼,最大的不超过3千克,这种鱼不像其他鱼,认识它的人很少,能钓到它的人就更少了。因为这种鱼的习性与其他鱼不同,虽然也属于“七上八下”的那种鱼。但“雅巴莎”的“上”还早于其他鱼,每年四五月份,大江刚刚化开,“雅巴莎”就会沿江而上,边游边觅食,到江河的支流里去活动;夏季中为躲避高水温,“雅巴莎”能一直上溯到山涧溪流当中去。在溪流铺满落叶的深秋才顺流回到支流。“雅巴莎”与其他淡水鱼不一样,它是在深秋里产卵,在支流中产卵后才返回大江越冬。因而,“雅巴莎”沿江上溯之时钓鱼人尚未下钩,等“雅巴莎”返回大江时,已是在冰下,除了冬天刨冰窟窿眼能碰上它外,其他季节还真钓不到它。因此,“雅巴莎”并不是一个广为人知的鱼种。

何叔指着钓场的汀头说:“按照老薛说的要点,这处汀头应当就是‘雅巴莎’的产卵场。老薛说10月份的下旬和11月份的上旬,‘雅巴莎’才在冰层下产卵,这个季节应该是‘雅巴莎’的鱼群进入产卵场,但尚未开始产卵之前,所以,咱们来的可能正是时候。”

钓鱼时时间走的真快,很快就过了晌午。何叔抬头看了看西斜的太阳,又仔细地观察过他设的窝点水面,自言自语说:“时间差不多了,也该有动静了呀?”说着话,河面上忽然泛起了圈圈波纹,开始有小胡罗片子(鳑鲏)蹿起在水面上,甚至有尾超过150克的大胡罗片掠过水皮。不大会儿,插在岸上的柳条棍当中的一根梢头猛地被拽了一下。我刚想靠前,何叔忙拽住我:“别忙,用小鱼作饵得让它一口口吞,等鱼吞到尾巴的钩子,扎疼了开始逃走后,才能拉开竿子上的活扣,这时候想跑都难。”果然,当柳条棍大弯腰,线扣儿被拽开后,何叔让我上前拿鱼。我上前抓起柳条棍向岸上拖鱼,鱼在出水之前激烈挣扎,但一接触沙地就不动弹了。我双手抓着鱼,仔仔细细地瞧了个遍,好漂亮的一尾鲑鱼啊!鱼身银白,只是在脊背上有点淡绿色,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看上去一点不像肉食性鱼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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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何叔与老薛讨论“雅巴莎”的这种钓法。老薛得意地说:“知鱼才能善钓,你知道为什么别人钓不到‘雅巴莎’吗?因为‘雅巴莎’这种鱼太狡猾。你知道‘雅巴莎’是咋捕食的?‘雅巴莎’最喜欢围猎胡罗片子(鳑鲏),它们发现胡罗片子鱼群后,‘雅巴莎’先是把胡罗片子鱼群团团包围,它们围着胡罗片子的鱼群不停地转悠!不知不觉中就把胡罗片子赶到岸边的浅处。这时‘雅巴莎’却并不忙着攻击,它们在等待机会。等到胡罗片子鱼群中有惊慌失措,开始离群逃跑的,‘雅罗莎’就追上去咬住,直到将这群鱼一个一个儿全都吃掉。”

听了老薛的话,一股凉气从我的脊背处冒了上来。老薛的话,让我不由得想起何叔多次讲到过的森林狼群的狩猎事例,想不到河流中也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真是一群聪明能干的鱼。

自那次之后,我再也没有去钓“雅巴莎”。因为何叔说过:“像这般有心机的鱼,不该成为人们盘中的食物。”

“雅巴莎”,其实是生活在中国境内的白俄罗斯人的叫法,得名原意不详。在中国境内的俗名叫“兔子鱼”,或者是“大白眼”。前者得名亦不得要领,后者却比较形象易懂。“雅巴莎”学名乌苏里白鲑,英文名Ussuri cisco,为硬骨鱼纲、辐鳍鱼亚纲,鲑形目,鲑科,白鲑属,乌苏里白鲑种。该鱼是黑龙江省的特产鱼种,以乌苏里江为模式产区。黑龙江、松花江和兴凯湖次之。该鱼分布性状狭窄,目前其种群在产区已经越过物种临界点,为濒危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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