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吗旗下产品: 钓鱼吗

梅川,我的故乡!悦阅读

微武穴 2017-05-27



梅川,我的故乡!

(第一排左“虎子”、右罗老师,第二排左志在高兴、左三陶文胜)


我出生在湖北省武穴市余川镇的一个小山村。自1990年7月学校毕业被分配到梅川镇派出所开始,我便把自己人生最美好的青春奉献给了梅川的山山水水和梅川的人民,直到1997年3月。2400多个日夜,我与梅川人民生活在一起。梅川,虽不是我的故乡,却胜过我的故乡。


梅川,位于武穴市的北端,地处远近闻名的佛教圣地横岗山山麓,毗邻李时珍故乡蕲春县,因境内的梅川河和梅川水库而得名。梅川水库汇聚横岗山清纯的泉水,博大精深,水质清澈甘甜,源于梅川水库的梅川河,日夜涓涓流淌,生生不息地哺育着河两岸近10万梅川人民。梅川不仅山清水秀,这里的人们也勤劳纯朴,聪明善良,更不乏热情豪爽。



上班的第一天,我便深刻领教了梅川人民的真诚和热情好客。


现任武穴市公安局局长、之前在省警校与我曾共读两年的师兄亦农兄早我一年分到梅川派出所,分别一年今又跟共事,并同居一舍,亦农兄甚是欢喜,高兴之余他理所当然地也要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欢迎宴设在司法所所长陈虎金家院子桂花树下,陈所长个子不高,待人真诚热情,虽然年纪大我们一轮半,但是跟我们年轻人特别处得来。他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好那么一口,一次喝高后不小心摔掉了门牙,以致换上的假门牙有点像虎牙,所以“虎子”便成了他的雅号。“桃园三结义,初次认识喝三杯!”一桌的好菜还没来得及尝一口,“虎子”就急不可耐地同我这刚结义的兄弟喝了三杯,接下来什么四季发财、五子登科、六六大顺......等等,一下就整下去了几大杯,晕晕地还未搞清楚东南西北,他又发动他的“虎崽子”、“虎嫂”和同桌其他的梅川各路英雄豪杰向我这孤胆英雄发起猛烈的进攻。终于寡不敌众,最后我心有不甘地指着暗自高兴、幸灾乐祸的亦农兄责怪道:“你小子不义!”然后丢下阵地彻底倒下,颜面尽失。可这位师兄不仅见死不救,反而落井下石,不停地鼓动大家置我于死地,真是“可恨”。虽然第一次见面就给我沉重的打击,心里不禁有些许怨恨,但是日后工作劳累闲空之余坐在“虎子”家门口浓密的桂花树下,就着浓浓的桂花香味,吃着蘸有香辣麻辣油的饺子,品着“虎嫂”亲手做的各种美味,再来杯香甜香甜的桂花茶,那可真是非同一般的享受。唉,现在可是好久没喝“虎嫂”的桂花茶了。


(亦农兄、“虎子”、志在高兴)


虽然梅川在50年代前曾是老县城,但是这里的经济,与城市比较还是非常落后的,基本上属于一种山村乡镇。可自一来到梅川,我第一眼就深深爱上了这个充满灵气和人情味的世外桃源,并甘愿奉上自己的青春,洒下自己的热血。


梅川派出所在全市还算条件比较好的派出所,有办公楼,有车。但是比起其他发达地方,在基础设施、装备等上面还是相当的落后。辖区200多平方公里,将近10万人口,也就一辆三天两头坏的破警车和一辆三轮摩托车,当时所领导和民警才八个人,警力配置远远低于公安部的城镇警力按辖区人口万分之八的标准,而且民警的年龄也都偏大,平均在46岁以上。我去了之后,继续沿袭了老规矩,每天8点上班7点30分便到了办公室。先是拿着拖把扫帚,把办公室所有桌椅和每个角落清扫得干干净净,把每块玻璃擦得明明亮亮,然后打来开水,把每个先我上班的“师傅”的茶杯泡好茶,这时“师傅”们就先后一个个踱进办公室,一边品着茗茶,一边不忘给我来几句精神鼓励。


(梅川水库,李曙霞摄,来源武穴旅游)


警校学的只是书本理论,真正要成为一名称职的警察,还得在日常实际公安工作中久经锤炼,因此我便跟着校友张光学副所长等“师傅们”屁后跑,学着怎么看现场,办案子,处理打架和民间纠纷。


尽管条件是如此的艰苦,而且因与李时珍的故乡蕲春县交界,治安历来是非常的混乱,但是刚步入社会,特别是加入警队的那种热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因出行都要骑自行车,我和大家经常在上山下乡途中比赛自行车,不是看谁骑得快,而是比谁骑得慢,因此经常在上坡时我们都是按着刹车踩自行车,因为谁先到坡顶或先掉下来,谁就算输,就得请吃午餐(路途遥远,中午一般都得在简单地吃点东西),说是吃午餐,也就一袋五毛钱的方便面,或两个圆饼。由于路途遥远,我们常常是早上迎着朝阳出发,晚上披着星光才能回来,但这也正是我们练习歌喉的好机会,来回往返,上坡小坡,我们都唱着“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魔鬼和老牛是我同伴”这首百唱不厌的老歌,尽管不成调子,但是一路歌声还是陪着我们快乐地飞行在崎岖不平的乡间小道上,一天的辛苦和劳累就这样被歌声化作自在和快乐了。


(横岗山山顶)


那时梅川高中的治安比较乱,经常有些偷盗和拦路抢劫学生的案件发生,于是便认识了学校保卫科长、体育老师罗良敏罗老师。罗老师曾是武汉的知识青年,自下放到武穴被梅川松阳的一位美女“霸占”后,就一直被“囚禁”于闭塞落后的梅川。罗老师留着看起来有些邋遢的小胡子,看似不怎么注意形象,但是比较乐观,嘴里经常哼着前苏联的“今夜花园里,夜色蒙蒙亮”,似乎仍然陶醉于当年未下放之前的武汉小资生活之中。由于罗老师唱“夜色蒙蒙亮”的时候很专注,很投入,时常眯着眼睛看似很迷蒙,所以他们便给罗老师一个“蒙蒙亮”的雅称。听说我是原“广师”(广济师范)张映楠老师的第一代嫡亲学生,张老师的师兄罗老师便对我这个“师侄”表现得特别关爱,不仅教我唱“今夜花园里,夜色蒙蒙亮”等苏联民歌,还经常当着大家的面把胸脯拍得啪啪响,指着我说:“这是我的师侄,谁敢欺负他试试看!”因为尽管不算有什么特别的功夫,但是高中时在张老师的督促下极力锻炼身体,加上在警校多少练了些拳脚,一般没什么人敢欺负也没人能欺负了自己,所以只是在酒场上有人准备对我施暴的时候,罗老师这个“保镖”才真正有了用武之地了。


(前排左“虎子”、右罗老师,后排左伍毛子、右志在高兴)


后来在工作中陆续认识了梅川水库的“董贼”董志勇,“董贼”由于长得人高马大,风流倜谠,他老婆老是怀疑他在外面偷女人,但一直没有证据。综治办的“宋鸡高”,本叫宋喜高,每每喝酒时喝到高兴处,他便发出嘶声竭力杀鸡般的尖叫声,所以他有了个美称“宋鸡高”。湖北活塞厂的“伍毛子”伍元茂,由于他经常跟俄罗斯的老毛子有业务往来,日常的行为似乎有些老毛子的习惯,大大咧咧,豪爽义气,他被大家冠以“伍毛子”。还有北门的査民雄,虽不善言语但是很实在、很讲感情。那时我的宿舍电线线路老化,老是断电,他利用空余时间把全屋子的线路重新走了一遍之后再也没有出现一次险情。有一傍晚天快黑了,我那三、四岁的女儿不小心在小小的梅川街上走失,正当所有同事朋友满街焦急地寻找,家住接近农村北门的査民雄在家门口刚好看见女儿一边挥袖拭泪,一边像没头苍蝇毫无方向径直往荒僻的农村走去,于是他赶紧拦住她,买了好些吃的哄着,然后通知我们。现在想起来都十分后怕,若当时不是碰到査民雄,不说有被坏人拐卖的可能性,就是这么晚女儿跑到偏僻的荒郊野岭也会吓出什么名堂。他还有把小提琴,但是拉得一般般,后来受罗老师的影响,我也把他的小提琴借来练习了一段时间,但住在隔壁左右的同事被我那杀鸡般的琴声骚扰得几乎神经崩溃,后来只好作罢。还有做钢材生意的“孙脚”孙传顺,因一天到晚像八只脚螃蟹样到处瞎跑,故名“孙脚”,还有其他一批“臭味相投”的不“知名”的民间人士和政府、街道居委会和各单位、各村的“知名”的人士,这不仅方便日常的工作,使自己在辖区的工作如鱼得水,轻车熟路,更多的是工作之余的各种交往活动大大丰富了本来十分贫瘠的文化生活。


(办公室很简陋,但热情很高涨)


特别是跟“虎子”、“蒙蒙亮”还有“董贼”等民间人士三两天就凑在了一起,开始打扑克牌,玩升级或斗地主或打拖拉机,输了的便买单请客,一顿啤的白的下到肚子,情绪激动起来了,嗓门大了起来,开始胡言乱语了,“蒙蒙亮”自然是满腔的“蒙蒙亮”,“虎子”和着“蒙蒙亮”醉醺醺又深情地唱着“夫妻双双把家还”,“宋鸡高”不会唱,拿着筷子在饭碗上一顿乱敲,极力和着他们的调子,敲到兴致时不时伴唱几声“鸡叫”,“董贼”、“孙脚”、“伍毛子”等一边口沫四溅,一边继续一比高低,旁边的酒瓶东倒西歪。而我不仅是音乐盲,也不胜酒力,只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梦周公,往往是到了大半夜,要关门了的店老板催了无数次,我们才极不情愿地互相搀扶着离开小店,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嚎叫着一路东倒西歪。“宋鸡高”的家门口有个鱼塘,我们几个没事便扛着根鱼竿去“姜太公”钓鱼,改善改善伙食,打打牙祭,但是“鸡高”的老婆后来特地每天喂给鱼十分充足的食物,我们再也难得钓到一鱼半虾,于是我们笑骂“鸡高”老婆真是太“鸡”了(吝啬的意思)。


(左起“宋鸡高”、“虎子”、陶文胜、志在高兴)


梅川水库的水碧绿清凉,我们在炎热的夏季酷热难熬的时候,便相约到梅川水库游泳解暑降温,结果发现都是狗刨式的,连体育老师罗老师也不例外,看着大家狗一样在水里刨来刨去的,甚是有趣。后来在一次跳水比赛时,由于姿势不对,强劲的水流将我的耳膜震穿,后来还发炎了很久,以致浪费了很多次豪饮的机会。

梅川北端的横岗山在“蕲、黄、广”(蕲春、黄梅、广济县,广济县于1988年改名武穴市)三县乃至黄冈甚至全湖北都是很有名气的,不仅山上风景秀丽,山路陡峭惊险,听说山顶上大雄宝殿里的“神仙”很是灵验,我们便时不时地结伴登山,出一身臭汗,欣赏欣赏美景,陶冶陶冶情操,再在菩萨面前装模作样地忏悔一下自己的罪恶和丑陋之处,下山来照样吃喝玩乐。



还有让人难以忘怀的是,在日常工作中,我不仅熟悉了梅川的山山水水村村落落,足迹遍布梅川每一一个角落,而且跟梅川的干部群众也结下了深厚友谊,一种没有任何交易的纯洁友谊。从书记陈志敏、主任吴德安,到每个村书记、村长以及其他村干部,还有很多友善的村民和工厂企业老板员工,都相处得十分融洽,工作配合起来也十分默契。特别是警区巡逻队吴定友、舒志祥等一帮兄弟,以及各村治保主任,我们交往最多,感情也最深。我们在搞好各项治安工作同时,经常聚在一起搞些小活动,主要是每个月至少要一起喝一次酒,轮流做东,地点大都在各人自己家里,喝酒气氛好,有的还自己亲自炒菜,而且每次一定要喝个痛快尽兴,一般都要喝醉一两个。我是醉得最多的,这帮家伙每次的矛头都是针对我,真拿他们没办法。我们还偶尔一起在山林里打猎,那时很多治保主任都有土铳,打猎技术也不乏优秀,李兴四村的张和平更是指哪打哪,准得很。打到什么野鸡、野兔的,就拿来下酒。梅川的山多,蘑菇也多,困龙村的治保主任“牛儿”(赵德清,头顶非常光亮,聪明绝顶之人,工作非常的认真负责,有一年被评为全省先进治保主任,奖金1000元,还在电视上发表了讲话,真“牛”。)的家就住在半山上,他家屋前屋后的蘑菇可以信手采来,我们工作之余或者工作时的便餐便到“牛儿”家吃蘑菇宴,工作、娱乐、美食三不误。

(横岗山归来)

刚到派出所的那段时间里,我还总是被一些陌生人请去家里吃饭喝酒,而且酒足饭饱后总有些漂亮的女孩端茶送水,开始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经过仔细观察和总结,发现了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都是家有娇女初长成。本人虽然一直对自己的容貌提不起信心,甚至有点无颜见江东父老,但猪八戒到了丑人国也可称作美猴王,想不到自己在梅川这个小地方竟成了抢手货,内心不禁飘飘然。酒色易令智昏,正当自己越来越担心万一哪天禁不住酒色的诱惑而一失足千古恨的时候,毕业后离别半年多的大学恋人抛弃家人,不远千里从被分配到遥远的荆州来到我的身边,可能是她已深深感觉到我的困惑和自己的危机了。虽然大学恋人适时地套牢了我这颗还未出墙的“红杏”,直至今天乃至以后的终身,但是你知道我当时的损失有多大吗,至少那酒足饭饱后美女拂袖添香的美事只能永远成为脑子的记忆和想象了,更得不偿失的是我跟那帮猪朋狗友下班后喝喝小酒、斗斗小地主、钓钓小鱼等自由自在的“非法活动”也深受限制。呜呼,哀哉!

(在梅川照的一张简单结婚照,维系着一辈子的姻缘)

后来同是张映楠老师的弟子陶文胜也分配到梅川派出所,可从他到派出所的那刻开始,我在梅川派出所的“美男子”地位就永远被他取代了,虽然我连走在路上的回头率也骤然下降,对我的自信心的打击极大,但是我一点意见和怨言都没有,毕竟师弟陶文胜的英俊和潇洒是我永远都赶不上的,况且我们不仅同是张老师的学生,为了张老师我们之间也不能有任何的矛盾,何况我们还同是警校的校友,加上他有时还跟我们这帮猪朋狗友能够穿一条裤子,关键时刻还能在我老婆面前做些包庇和掩护,所以我们把他吸收为我们这个“乌合之众”的小群体中的一员。对这来之不易的信任和荣誉,陶文胜自然很是感激,并积极参加我们时常的“不法活动”。不过我老婆在陶文胜来到派出所后如释重负,每天的睡觉也踏实很多,笑容自然日渐增多,她不用再担心我的“出墙”问题了。


那些家有娇女初长成的老婆婆很快把攻击目标转向了陶文胜,于是我作为“电灯泡”的身份竟也混了不少酒吃,但是再没了红袖添香,多少有些遗憾。酒色中陶文胜昏昏然,果然不久便深陷梅川本地马家巷一户张家婆婆精心编织的陷阱之中不能自拔了,不,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她那高挑苗条,细皮嫩肉,白白净净,很会生儿子的姑娘俘虏了,陶文胜从此趴在她姑娘的石榴裙下身陷囫囵,跟罗老师一样永远被“囚禁”住了自由之身。


(和“董贼”在四祖寺)


讲了同事陶文胜,还得说说派出所的其他同事。我们的所长正直、严肃,副所长张光学也是我警校的校友师伯,对我的帮助和关心自不必说了,还一个不苟言笑的副教导员和一个退居二线多年快退休还坚持上班的老所长,其余就是师兄亦农兄等年轻的民警。我们平常的工作看似分工,但更多的是合作和互相帮助,这么少的人不共同协作,有些事情特别一些重大复杂的案件是没办法办的。特别是我刚到派出所的时候,人生地不熟的,什么事情都不会做,但是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们都一直不厌其烦、细心地帮助我,关心我,使我日益成长成熟。当时感受最深的是梅川派出所那时的风气比较正派,作风比较务实,同志都比较团结努力,不仅历年来工作成绩非常出色,而且一直都是全局的先进和典范,所以多年来也一直感恩于梅川派出所这个优秀的集体,给了刚步入社会、年轻的我一个不断学习提高、修养道德和人格以及磨练意志的大好机会,我的今天离不开这个英雄的集体,团结的团队。



月有圆缺,人有别离,后来因为工作调动,我离开了曾经日夜不离的梅川,但在这离开的每一个日子里,我对梅川始终魂牵梦萦,永远难忘的是梅川那纯朴友善的人们,是那充满灵性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


有一年暑假回去,特意回到久别的梅川故地重游。自来深圳后几年不见,梅川可是旧貌换了新颜,城市的建设真是日新月异,映入眼前的梅川再也不是当年的破烂落后的小镇,而是整齐的街道,宽阔平直的马路,到处林立的高楼和一排排别墅式的民居民宅,很多当年非常熟悉的民街、瓦房和那长长狭窄弯曲的街道再也找不到了,要不是他们带着我,我很可能还会迷路。


(志在高兴)

陶文胜已是派出所所长了,日理万机还来陪我并召集来我当年的那些“猪朋狗友”久别重逢。“孙脚”做房地产开发发达了,在梅川有一大片的土地和产业。査民雄的儿女都已成家了,老婆在北门的家里开了个小店,自己因为专长于电器,接了不少的工地的水电活儿,日子过得充实满足。“董贼”的几个儿女也都在武汉立住脚跟了,他还为他们付了首付买了房子。“宋鸡高”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伍元茂已是几个孙子的爷爷了,头发花白了许多,但是身体还是精瘦精瘦的,看样子十分的硬朗。不想罗老师因胆结石切除了胆囊,身体看起来十分的虚弱,佝偻着再也拍不响的胸脯,席间又有人以酒来欺负我,他只能是在一边无奈地看着我,再爱也不能相助了。“虎子”比以前苍老了许多,听说“虎嫂”跟他离婚了,唉。不知要等到何时他们复婚我才能再次喝上那香甜的桂花茶了。


再回梅川时,“虎子”已是永远长眠在四面环水的青山中了。我和陶文胜、罗老师、“鸡高”、“董贼”、“孙脚”、查民雄等几个老友来到孤零零的那一捧黄土前。山风习习,松涛阵阵,苍山似海,残阳如血,我们无语哽咽。扯掉满堆蓬荜乱草,倒上一杯白酒,点上一根香烟,我们悲伤凝望,满眼是 “虎子”的音容笑貌,感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风萧萧兮易水寒,“虎子”一去不复返!“虎子”,你在天国可好?“虎子”,你种好桂花树,酿好桂花酒,百年之后我们再来陪你喝酒唱歌打牌吹牛,快活乐逍遥!


二0一五年十二月





用爱发声
用心表达

寻找感动你我的文字
微武穴悦阅读
征稿
微信号:wwuxue0713
投稿邮箱:262876679qq.com
小微君微信:qq262876679

分享到:

24小时热门文章更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