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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固,文化的西固

原创 2017-05-07

著名文学评论家雷达老师说:“要想保持文学作品的原创性,一个好的小说家,必须要有自己写作的根据地。”我窃想,作为一个西固人,我写作的根据地在哪里?那就是生我养我的故乡——西固。通过阅读有关西固的历史资料,从西到东走访西固各乡镇街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本来收集小说资料的我,却意外解读了被理性、强悍的工业区盛名覆盖下的西固,原来它也是一方内涵较为深厚的文化沃土,文化的西固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清晰。

 

一、回望处,风景依旧,三江口的静美让坚毅与你同行。



    远观,宽阔的河面上芦苇摇曳着季节,苍凉的远山与倒影相惜相携;近瞧,鲜艳的野花簇拥着装满岁月的旧船,几尊泥塑安然穿梭于时空;细听,鸥鹭野鸭在芦苇荡深处私语。这就是位于兰州市西固区达川乡的湿地原生态景区“三江口”。置身其中,心里只有两个字——静美!


    三江口,因黄河、湟水河、大通河在这里交汇而得名。据西固史料载:发源于青海省巴颜喀拉山脉的黄河,流经永靖县的刘家峡、盐锅峡进入达川乡;发源于青海省湟源县境内噶尔臧岭的湟水河,经海石湾到达川乡;发源于青海省祁连山境内的大通河,注入湟水河后到达川乡。这三支河流以黄河为主干在达川乡岔路村交汇形成宽阔的河面,一望无际。自然长成的芦苇随着河床淤泥的增多,在沼泽地段的湿地面积逐年扩大,它大处可行船,小处可作窝。在给人们展示一份自然神秘杰作的同时,也为一些稀有飞禽提供了繁衍栖息的好场所。


    三江口也是“鸡鸣闻三县”的中心。一声雄鸡啼,位于西固、永登、永靖交界处的人们都能听到嘹亮的报晓声,一天的光阴就这样被催开,随着雾霭慢慢散去,一个清晰亮丽的三江口不折不扣地展示给了游人。向西,远眺焦家桥横跨湟水河,轮廓分明。近年经过修缮后,依然负担着使命,为南来北往的人们提供便利。上游淤泥的沉淀在交汇处形成特有的湿地,大片大片的芦苇逐年浩荡;向东,三江之水顺流而下注入八盘峡水库。向北,远山突兀,山前是达川乡,山后是永靖县。只是山上没有绿树成荫,但它仍以自己的厚重依河矗立,恰似九寨沟长海之状,又有沙湖辽阔之形。向南,便是村民们的田园蔬果,那些盘根错节的老枣树与远山对望,不言不语中用默契养一方人。滨河而立,河面波光万顷,恬静地拍打着岸堤,芦苇荡深处总让人遐想无数,此时要有一艘快艇那将是十分惬意的事情。可我只能用目光丈量飘渺的河面,所及之处如诗如画。心潮幽静处顿时大悟,正是这一尘不染的思绪,才涌动着锲而不舍的精神追求。假如三江口是一幅水墨丹青,那么不知不觉融入其中的游人便是它永恒的主题,三江口的魅力,莫过于此吧。


    春天,三江口的桃花争奇斗艳,梨花此起彼伏的怒放,不甘寂寞的枣花散发出缕缕清香,微风吹来,花瓣纷纷落下,仿佛置身世外。三五成群的游人有说有笑,禁不住让人心头漫上一阵或浓或淡的涟漪。夏天,三江口虽有北方的强悍和高原的粗狂,波光粼粼的水面又分明具有南方水乡的清韵雅致。正如清乾隆年间著名诗人罗国俊的诗中所描述的一样:“密雨阴浓白鸟飞,水田一片绕柴扉。何人识的湖中乐,稻花飘香鱼正肥。”秋天,三江口的芦苇荡,长势格外茂盛,青翠葱绿,一丛丛,一簇簇,一片片在清风中摇曳,在阳光下飘荡。芦苇之间,湿地之中,各种水鸟野鸡,白的、黑的、灰的,或徜徉、或觅食、或嬉戏、或飞翔,置身其中,总能感受到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祥和,体验一份沉稳与踏实的宿命。周围的田地里,秋风把金色的玉米吹的沙沙作响,艳阳把满树的枣子照的黑里透红,人们脸上堆满丰收的喜悦。冬天,三江口呈现出别样的纯净和透明。雪花飘落时,远远近近满溢着静美素雅,皑皑白雪覆盖的土地下孕育着来年春的希望。三江口的四季,在时光的交替里,诉说着轮回里的悲喜交加,用她的包容与接纳涤荡着心灵的尘埃,让生命在纯净中聆听永恒的欢歌。


    站在三江口,悠远的水面景观,芦苇丛生处的水中绿洲,让人不忍归去。作为田园、湿地风光最美的地方,那些泥塑的大爷大妈手里端着饭碗,安逸地吃着喝着,用忍耐化解生活中的难题;头顶荷叶的顽皮小子,肆无忌惮的嬉戏……这些最原始的表现,总能触动不同年龄人群内心的柔软之处,共鸣中不知不觉卸掉了包袱,缓解了工作生活的压力。兴起之时,我把三江口从不同的角度留在了镜头中,也留在了心里。一座座等待脱粒的麦垛招惹记忆,让童年一路翻卷;一块块瓜田里三三两两的大西瓜长势喜人,让希望一路闪烁;一树树的青枣和苹果孕育着生命勃发的力量,给人汲取战胜困难的勇气;一棵棵向阳花追随着目标永不停息,把信仰送给了南来北往的客。在“东有什川,西有达川”的提法里,万亩梨园成就了什川的美名,三江口也将以神秘莫测铸就人们对西固达川的向往。


    回望处,风景依旧,三江口的静美让坚毅与你同行。


二、走进八盘峡电厂,见证我国改革开放和跨越发展的历程,用责任和承担的生命永恒诠释无言的深沉,用守望的姿势在流年谱写电厂人永不停息的追求。



穿过西固区河口乡依山傍水的八盘村,便远远望见了一座飞架南北两岸的吊桥,那是八盘峡电厂为方便厂内运输修建的。站在宽阔的吊桥中间,向西远眺,峡口处,一座横跨黄河的巍峨建筑截断了视线,依稀中透着磅礴大气,那就是八盘峡水电厂。


过了吊桥向右走,厂门前的花坛里矗立着“轴流转浆第一轮”。它的总重量56吨,高3.6米,直径5.5米。那是我国70年代从瑞士ASEA公司主机引进,安装于八盘峡水电厂3号机组,也是当时黄河上第一台进口的轴流转浆式转轮,197581日投运,为西北地区工农业生产和甘肃社会经济的发展做出了贡献。该转轮历经28年水流冲蚀,因“气蚀”而成的痕迹见证着岁月的沧桑,而今又屹立在厂大门口,迎接四面八方的游客。我忍不住抚摸着它的外壳,想象着它与河水日夜纠缠的情景,不禁肃然起敬。对厂内司空见惯的员工也许无所谓,但对于“隔行如隔山”的游客却是那么新颖而富有磁性。


电厂生活区的整体布局由于受地形影响呈狭长型,左边依山建有三层的家属楼,右边傍河的是植物园,规模不大,但依然呈现曾经的风采。从地砖的缝隙里长出的小草诉说着季节的火热,没人践踏,没有人阻止,它们便把生命的顽强彰显给了人们。园子里有一些温馨的雕塑,如“母子相依”“放鸽子的小孩”等。滨河路上杨柳依依,涤荡着燥热。不同种类的花儿争奇斗艳,李子树、松树等静静地观望着过客,守望着家园。


在工作人员的协助下,我来到一楼大厅,安全生产4132天的电子记录醒目而亮丽。纵观眼前的厂房、拦河大坝和一些机器设备,我便开始慢慢认识这座有着37年历史的发电厂。一排排建筑透着历史的沧桑,流露着70年代的古朴和稳健。人在探索自然的同时也在利用自然,顺从规律就会得到发展。随着参观的深入,内心为那些曾经的建设者们不停地鼓掌。


电厂“中控室”全是电子监控,伴着嗡鸣声,三个工作人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那些红绿曲线和方块是检测数据图,还有机器的运转情况显示等。我走近了他们,不是陌生,而是亲切。也许正是他们这样单调的坚守,才给我们带来了各种生活便利的电力资源。我情不自禁的说,长期下去会对听力造成损害。工作人员告诉我,火力发电发出的噪音比这个还大呢。他们对自己工作环境的满足,是促成职业向事业转换的前提,他们把自己的工作当事业来干,那还有什么做不好的呢。宽阔的大厂房,发电机组有序的排列着,标注着不同的号码,醒目鲜亮,用防护栏阻隔着。整个环境干净而又充满了现代气息,与我在地面看到的沧桑截然不同。一尘不染的机组和井然有序的排列让我叹为观止,心里只有三个字——太棒了!工作人员讲解着机组的用途和功能,以及与地面的关系等。当来到通体发着黄光的转动机组旁,它的下面连接的正是我在门口看见的轴流转浆轮。这些理性的机器恪守着原则,一点点的将水力就变成了电力输送出去。虽然在一个较小的空间,却把我的思维放得很大很大。交错的管道和顶部设备的设计又一次捕捉了我的视线,站在高高的天梯台阶上俯瞰下面,深井泵、励磁整流柜和一些搁置的带叶片的旧机器,他们的灵性在河水的翻卷中爆发,承载着使命度过一天又一天,安然中完成生命的升华。


虽然那些机器的名字转眼就忘,可是一种固定的姿势却铭刻在我的心里。拦河大坝上面,眼前的辽远让人陷入沉思。高大的天车,随时准备提携内部需要修缮的设备。建在峭壁上的瞭望台,每年要有工作人员精细的测量一次大坝的位置移动。贴着山体的喷涂墙,起着保护和固定的作用。闲置的拦污栅静静地安放在大坝上,保证流动的河水洁净。倒立的漏斗状的进水塔矗立在拦河大坝旁,庞大而厚重。分流坝长短不一的扎根于河中,将湍急的河水分散开。河中那一个个漩涡里,盛满的不仅是岁月里的容颜,更是那一天我感受到的温暖和支持。


返回的路,也是被电厂人走了近40年的路,我感受黄河的咆哮,八盘峡水电厂依然静静矗立在峡口处,看到了它沧桑的外观和与时俱进的内涵,我不再陌生。因为正值中年的它,用睿智和沉稳在静默中见证了我国改革开放和跨越发展的历程,用责任和承担的生命永恒诠释无言的深沉,用守望的姿势在流年谱写电厂人永不停息的追求。


三、贯通河口老街的大路旁,卖艺的、唱戏的、钉锅的、补碗的、吆喝娃娃回家的,浓郁的古文化气息随着摆渡的河水越来越明显。



淡淡细雨,难掩季节热情;滚滚红尘,缔造古镇风韵。来到位于西固的河口古镇。我从西门进入,和这个东西南北泾渭分明的古镇倾心对话,那年那事那人慢慢活泛起来。


一路全是新的砖瓦房,生活变迁的优越挂在村民的大门口和修葺一新的民家院落,城市化进程的脚步已经踏遍了这座古镇。中午的村民也许在休息,无鸡犬相闻,街上安静极了。往前走就能看见正在修建的“河口钟鼓楼”。一个用水泥浇灌的鼓楼底座初见端倪,三个通道并驾齐驱,迎面一对不大不小的狮子静卧两旁,规模超出了我的想象。就在这里,我碰到了一位留着长胡子的老河口人,八十岁的他在此休息纳凉。坐下来与他闲聊,我知道了老人不仅是纳凉,更是在守望,用心温习曾经的商贾繁忙,倾听远去的古镇风韵。他用手摩挲着花白的胡子告诉我,每年到这里浪门(游玩)的人多得很,一帮一帮的来,他要是遇见了,就一遍一遍地讲老河口的故事。我隐隐觉得老人已经把讲过去的事当成一种乐趣了,是怀念更是留恋,任凭他矍铄的目光一下子穿透岁月。


河口古时又叫“庄河堡”,始建于同治元年。从东街到西街,依次排列着东城门、东城门楼“文昌阁”。街中央是“钟鼓楼”,鼓楼前面是“握桥”,两边是狮子楼。过了钟鼓楼向西是“功德牌坊“、西城门、西城门楼”魁星阁“,出了西门是大佛寺和土地庙。目前正在修建的钟鼓楼比原址错出了十来米,因为原址村被部分占用,不好腾挪了。南街有南城门楼、南城门楼“三官阁”,出了南门就是“龙王庙”。北街有牌坊,但没有城门和城楼。南街还建有“大房二房三房家谱”,蕴含着河口张家的兴衰史。


我想为什么古时老河口有这样的规模呢?他说,明清时期,这里是个古渡口。山西、青海、宁夏、新疆等地的客商用木筏、羊皮筏、牛皮筏运送货物到这里歇脚或者交换,于是在陆续的商贾繁忙中,形成了大小不同的杂货店、车马店、旅店、当铺等商贸场所,为过往的客商提供便利,尤其是山西商人来的比较多。我又一次感悟到,人越多的地方越有人气,也是文明和落后博弈相生的地方。在矛盾前行中,铸成了具有地方特色的文化内涵,河口古镇的繁荣正是沿着这样的潜规则一路生成、湮灭、复原。


老人补充道:老河口的灯那也是美得很,各个巷道都有自己独特风格的灯展,竞相比赛。每到灯会时节,永登、红古等地的人们都会来观看,街上人山人海。一种荧屏上的印象在我脑际盘旋,吃着街边的小吃,看着人们的笑脸,你敬我让中穿梭于灯会花海中。其实在云南丽江的四方街就是这种感觉。但是那里的大部分纳西族古文化已经被一种经济利益驱使下的伪文化所代替,经营店铺的大多是穿着纳西族服饰的外地客商。在我们西固河口古镇,复现古文化的路上,但愿只有民风淳朴的原始,没有投机取巧的迎合。


老人不无遗憾的说道,随着世道的变化,老河口也在变。明清末年的“废寺兴学”到民国二十七年的“拆庙修学校”,许多古迹就这样被拆掉了。到了50年代,“大跃进”“破四旧”等运动中,老河口的这些古建筑就彻底被破坏完了,现在只留下了河口街的原址。这几年,政府开始挖掘地方文化内涵,有许多古民居被挂牌保护。循着老人指的南街走过去,找到几处大门口挂着“古民宅”牌子的旧居。我踏进了一家旧宅子,也就跨过了世纪的大门。


低矮的木质结构的雕花屋檐依稀可见,两扇木门透着“柴门”本色。正中的堂屋里有八仙桌和太师椅,供家里的长辈居住。侧面是偏房,相对小一些,供孩子们居住。无论是堂屋还是偏方,都略显黑暗,营造了古朴典雅和空气中飘散的神秘。路过“张公祠”,遥望河口张家的辉煌,那又是一段绵延不断的家族史。保护和发展地方的文化渊源,其实就是将浓缩的历史放大,给人们以借鉴和汲取,给经济建设营造一个内敛的文化氛围。


出了河口古镇东门,兰青高速公路横跨古镇,雄壮有力。黄河水依旧滔滔不绝的呜咽,我仿佛看见了衣衫褴褛的纤夫在喊着号子;穿着对襟瓜子的筏子客在太阳底下摆渡,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由来已久的想往,脱口而出的“花儿”在黄河上漂远;贯通河口老街的大路旁,卖艺的、唱戏的、钉锅的、补碗的、吆喝娃娃回家的,浓郁的古文化气息随着摆渡的河水越来越明显。


四、日夜奔腾的黄河水一路向前,古老的西固下川水车正在演绎自己诞生之初的生命之歌,用包容和接纳温暖着薄凉的光阴。



来到西固下川村的黄河边,掩映在绿树中的大水车一丝不苟的与岁月对峙。轴心用直径将近一米的圆木做成,周围的木制叶片被河水冲刷的没了明显的棱角。水车的主体用轴心的圆木架在岸边石块砌成的方型大石台上。日夜奔腾的黄河水一路向前,古老的西固水车正在演绎自己诞生之初的生命之歌,用包容和接纳温暖着薄凉的光阴。


走近大水车,河道里没有水,所以它静静伫立着,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眺望着岁月。负责人说,要是河道里有水,水车就会在上面慢慢转动,河水在下面急速地奔流,一快一慢,非常壮观。可是现在,只能看它安静的样子。此时无声胜有声,大水车沉默,我的思维却喧嚣。其实,一个地方自有其文化渊源。西固下川水车碑记中写道:“粗狂的雄姿,装点黄土高坡的淳朴;铿锵的步韵,吟诵西部人民的春夏秋冬。兰州水车,历史悠久,功誉显著,堪为民间文化史上一个气势恢宏的艺术瑰宝。明朝嘉靖年间,兰州志士段续借鉴云南筒车利用水力提灌田地之原理,创制水车,造福桑梓。清乾隆五年,西固贤能刘功依法仿制,并创新推广,在黄河沿岸建造了多座水车,浇灌良田千万亩,惠及乡里数百年。下川水车,饱著风雨,历尽沧桑,越时三百载,已成黄河岸畔之奇观,跻身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行列。现因兴建柴家峡发电站,此河段形成库区,导致水车位置水位升高,遂经有关设计部门确定水车基轴于原址抬起三米,原样安置,以作保护……”我不禁为古代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和创新精神折服,也为大水车成为国家非文化遗产感到庆幸和自豪。当地还有一个传说:从前有个外乡人来这里,他翘首数着大水车上盛水的水槽,总也数不清楚。于是他解开腰带,脱下黑棉衣搭在其中一个水槽上接着数,他想等看到自己的黑棉衣了,也就数清楚了。可是他数了半天,还是看不到自己的黑棉衣,于是发出了这样的感慨,“数了三百六十罐罐,却不见我的黑褂褂,兰州的水车真是太大了。”我为外乡人的幽默之举捧腹之余,也深感这座水车的规模之大。


目前,兰州滨河路上建有水车园,那里的水车颇具观赏价值,能满足人们一时的好奇,却少了一份沧桑和厚重。而西固下川大水车,却承载着数百年的地方历史生生不息。


夏天,季节给人们营造了绿意盎然的心情,来这里观赏水车的游客络绎不绝。有的在水车旁钓鱼,有的在喝茶听涛。一对85岁高龄的老人,他们在儿女的细心照料下,在大水车旁晒太阳聊天。这样温馨的画面和大水车的沧桑汇聚成一个平衡点,在这个点上,我放飞重彩浓墨的心情,与水车一起享受静默时光。


五、一脚踩进凉凉的堡子通道,抚摸这些久远的物件,我仿佛看见昔日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从这里走过,他们和我们一样,用喜怒哀乐把生活扮靓。



邂逅马泉堡,就邂逅了一段往昔的凄婉。当这方用不同颜色的石块垒成的堡子大门扑面而来时,措手不及间我看到了时光缔造历史的同时,也在湮灭着历史。在它流动的嘤嘤嗡嗡中,时而翻卷大浪,令人扼腕长叹;时而静如止水,令人动生悲凉。位于西固区马泉村的马泉堡没有让我雀跃,给我的却是无奈中的思绪。


 正午的阳光下,马泉堡墙头的小草摇曳着一点怜惜,墙下的杂乱诉说着被忽略的悲哀。厚重的墙体在时空的摇撼下,依然与风雨伴行至今。是啊,一块方石,贮存一丝光阴和希冀;一条缝隙,隐匿一路的期盼和失落。古人何如,今人又怎样呢?当马泉堡完成它保护一方平安的使命时,被裸露在时光中,风雨剥蚀下的“马泉堡”三个字依稀可辨,不知哪个工匠的心血就这样寥落成传说。


 从史料中了解到,马泉堡始建于明朝万历年间,目前仅存的这个是北门。当地人讲,堡子北门很久以前就已经不用了,后来在旁边修建了一个新的城门,现在不复存在,被村民们占去建了屋舍。而这个北门为什么能流传至今,因为这里有一个凄婉的传说。


 从前,堡子里一家人的儿子和堡子外一家人的女儿喜结良缘。一大早,新郎在众人的拥护下牵着高头大马迎娶自己的新娘。人生最美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新郎带着一路的憧憬把自己心爱的姑娘扶上了马,深怕有什么闪失,一路吹吹打打的到了堡子北门下。新郎看着羞涩的新娘,仰望彩旗飘飘的堡子,心里乐开了花,因为进了堡子也就到了家。这时新郎接过别人手里的缰绳,他要亲自牵着驮着新娘的白马走过堡子城门。簇拥着新娘的一干人吹打得更加卖力了,喜庆弥漫了在堡子内外。新郎欣喜的牵着马走进了堡子北门,高高的拱形大通道凉爽而又神秘。当驮着新娘的大马走到中间时,意外发生了。从拱形通道上方掉下来一块青砖,不偏不斜,正好砸在新娘的头上。美丽的新娘还没来得及看看自己的新郎就命赴黄泉了。新郎悲痛不已,从此出入堡子再也不愿走北门。当时人们也认为堡子北门不吉祥,所以又另开了一个门通行。


 文化大革命时,这些仅留的一些古迹没能幸免一劫。堡子北门上的城楼被拆,昔日的彩旗飘飘从此消失。随着时代的变迁,堡子周围的城墙被挖的剩下不足七八米,另开的那个堡子门也被人们拆掉了。可是这个堡子北门却被保留了下来,也许是人们畏于一种虚无缥缈的力量。


 外面用石块垒成的朴素的马泉堡,里面却另有天地。拱形通道,一色青砖砌成,整齐划一,用白色石灰勾勒的缝隙让每块青砖的轮廓更加分明,大气厚重,散发着古朴的坚韧与倔强。一脚踩进凉凉的堡子通道,抚摸这些久远的物件,我仿佛看见昔日的人群熙熙攘攘的从这里走过,他们和我们一样,用喜怒哀乐把生活扮靓。


 一处古迹,就是一方历史,一代代的在茶余饭后传承。也许人们津津乐道的不是这方古建筑的结构,而是它承载的内涵。很久很久以前……这样的话,不知被重复了多少遍。当堡子大门紧闭的一刹那,我知道这方历史依旧会被紧锁在青砖白缝间。 看夕阳斜照,半边阴着半边亮的马泉堡一下子催生了我对远古的呼唤。


《马泉堡》

一场兵戈铁马,

你用身躯阻隔了杀戮和掠夺。

夕阳下,

你用慈爱迎来送往,

期待一场绝世的艳遇,

却做成了抵当风雨的蓑衣。

曾经的窃窃私语,

雕刻了你装满春秋的皱纹。

燕子来了,

燕子去了,

一场落雪难掩曾经的沧桑。

时光的跑道上,

蛊惑的大手没能打碎你,

呐喊的乱潮没能淹没你,

却强壮了你守望的身躯。

无言痛苦,

不说无奈,

一棵小草那是你派出的信使,

风中摇曳着一段不屈的历史。

你看,你看,

燕子翩跹时,

你也老泪众横了,

一滴一滴打湿了史册。

蓦然回首,

你走向光阴深处,

不可名状的眼神,

依然久远久远。


六、穿越历史,无论你喜你悲,去的去了,来的依旧要来。远眺扎马台南边的花路坡,苍茫的山包绵延无数,潮湿朦胧的山脚下,雾气蔼蔼,营造了虚幻,冲击着现实。



以前,经常听老人说起扎马台,说起杨满堂征西……懵懂中孕育了猜测和向往。今天,我踩着一脚泥泞站在了这块古烽火曾经燃烧过的地方,用心倾听。滴答的雨,抽穗的玉米,疯长的梨儿,甚至脚下被雨水冲刷的石头,无不诉说着一段过往,或近或远,或长或短,我恰似一只跳出井口的蛙,东张西望中用心与曾经的历史对话,让思维奔跑在那条蜿蜒的黄土路上。


扎马台,位于西固区东川镇,因为杨满堂征西时驻扎过兵马而得名。眼前宽阔平坦的地势,方圆几百米,真是一个粮马兵力休憩的好场所。古烽火终究在它熄灭的那一瞬间,给人们留下了一段神秘的猜测和传说。


1991年刘英麟老师主编的《西固史情》上记载:早些年间,北方游牧部落入侵中原,狼烟传警,一直传到了中原。大将杨满堂挂帅西征,将士们经过千辛万苦来到了兰州市西固区新城乡这个地方,滔滔的黄河水挡住了去路。本地人说,这里没有船,要想过河非得等到冬天结成冰桥不可。望着湍急的黄河水,杨满堂着急而又无奈。他决定先将兵马驻扎在一个坪上(现在东川镇的扎马台)再作打算。


 一天,杨满堂心烦意乱,没有一点儿注意,于是就派士兵到黄河上去看冰桥冻上了没有。当时正值六月拔麦子的时节,太阳晒得狗吐舌头人脱皮哩,怎么会有冰桥?派去的士兵明知没有冰桥,不敢违抗军令,到黄河边转了一圈,回来照实禀报:“报告主帅,河里没有冰桥。”


这会儿,杨满堂的心里正急得的火辣辣哩,心想边关十万火急,过不去就会耽误军机大事,恨不得有谁给他变一座桥过去。这个节骨眼上,一听没桥,等于火上浇油。他下令把那个士兵斩了。一天、两天、三天……就这么过了四十二天,派去看冰桥的士兵回来都让杀了,一个个成了屈死鬼。


这一天,杨满堂又派了自己的伙夫去看。军令如山倒,怎么能不去呢,伙夫长叹一声:“看来我这辈子阳寿已到,说实话是死,编谎也是死。不要说看上一趟,就是看上十趟,也冻不了一座冰桥,我到河边上也不去了。”于是他喝了三杯酒后来到大营禀报:“叩见大帅,冰桥冻住了。”


杨满堂听了,当即下令,兵马立即出发过河。大家心里都明白,六月里哪里来的冰桥呢?但是大帅令下,谁敢不从。于是,人喊马叫,不一会儿就来到黄河岸边。哎呀,一片嶙峋起伏的冰雪充塞河床,奔腾喧嚣的黄河顿时奇迹般的消失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愣住了。众将士不约而同的看着伙夫,伙夫也很纳闷,想不通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遇上神仙了吗?


说神仙,的确是遇到神仙了。因为这一天,玉皇大帝巡视人间来到了南天门,见西北方向血气冲天,眉头一皱,派天兵天将到人间看个究竟。不一会儿就回来禀报:“杨满堂挂帅征西,苦于过不了黄河,一气之下,杀了四十二个探桥的士兵。”玉帝想,杨满堂杀人不对,不过这也是为了社稷安危,于是就免了他的罪行。还召来了东海龙王帮助杨满堂过河。


东海龙王接旨后,就用自己的脊背变成了一座冰桥,渡过了杨满堂的三万人马。谁知最后几个士兵不相信六月天有冰桥,想看个究竟,拿起长矛,往冰桥上“咔嚓,咔嚓”戳开了碗口粗的几个窟窿,河水变红了。龙王大为生气,猛然间冰桥下陷,正在冰桥上走的几个士兵人仰马翻,沉到了河底,再也没有上来。这时有人看见,一条大龙脊背上流着鲜红鲜红的血,钻入水中离去,顺着黄河回到了东海。可是杨满堂却顺利的踏上了西征的路。


杨满堂驻扎过营盘的那个地方,后人们就叫它“扎马台”。历史变迁,后来这里又筑起了明长城和扎马台烽燧,《天下郡国利兵书》称“扎马台墩”,今被列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小雨中,脚下一块明亮的水石头,似乎也很有灵性,静静地在地上沐浴,谁有保证它不是杨满堂的士兵曾经埋锅造饭用过的呢?穿越历史,无论你喜你悲,去的去了,来的依旧要来。远眺扎马台南边的花路坡,苍茫的山包绵延无数,潮湿朦胧的山脚下,雾气蔼蔼,营造了一份虚幻,冲击着现实。有人说,这里的风水好,山坡上眺望,能看见黄河,“进水明镜出水暗”,把自己的先人葬在这里就能给后辈带来好运气,所以有些人家争先把去世的长辈葬在了这里。


纵观历史烽火,往日的遗迹不复存在,可是史册上终有它燃烧的痕迹,一段旧城墙上,几只乌鸦在嬉戏,使雨中的扎马台更加空旷。


七、西固柳泉人与碑林孔庙荆边花的互动中闪耀着智慧,蔓延在周边,终将让人们对世道和人心产生宽阔和善良的理解。



走进西固区柳泉乡大坪村,我读懂了乡民柴米油盐中渗出的温情,鸡零狗碎里流露的惬意。置身孔庙碑林荆边花的交织中,难以目测的厚重和内涵激荡思绪,内心断然拒绝着廉价的抒情。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走向这方水土的历史褶皱。


从地方志里了解到,大坪村的人文地理独特,仰慕已久。今天终于拥着内心的真诚,穿过村子往山上走,天然的宁静、优雅与诗意一路铺开。文化墙上“低矮的草房”与“红砖绿瓦”记载着大坪村的过去未来;“孔融让梨”、“不耻下问”的国学内涵弥漫在清新的空气中;“家有一老是一宝,要知人人都要老”的警示诠释着尊老爱幼的地方习俗。忽然一群羊走过来,牧羊人穿戴整洁、面带微笑地甩着手中的鞭子,和着文化墙的背景,充满命运感和怀旧感的符号意向在我脑子里跳跃着,共生和相扶相携的和谐韵味久久不肯离去。在同行者的催促下,再次迈步于红砖铺就的山路,荆边花正成串成串的怒放,金黄的小花缀于枝条的绿叶间,散发着淡雅含蓄的幽香,愉悦着路人的感官,令人神清气爽。放眼望去,山下通往刘家峡的公路蜿蜒于群山间一直向前,这山这路不禁让我为人类的创造折服。


山路缓缓迂回,山中的庙宇沉稳静谧,聆听着鸟鸣,我来到了宏伟的“柳泉碑林”大门前,拾级而上,心里装满了猜测和期望。迫不及待的迈过那一道门槛,心灵便被另一个世界掳走。高耸的孔庙在绿树掩映中露出了一角古朴典雅的飞檐。迎面而来的是两株丁香树前静静矗立的雕有至圣孔子像的石碑,素洁的白丁香似乎也沾染了雅致,内敛而芳香。孔庙周围,错落有致的石碑上雕刻着内容和风格迥异的书法,阳光透过初夏的槐树叶点缀在石碑上,忽明忽暗。也不知是期待得到了满足,还是心灵与这种儒雅氛围产生了共鸣,我由衷的感到了快慰和兴奋。


大殿内部,孔子雕像端坐正中,周围是他的弟子们和其他古代书圣,形态各异,慈祥和睿智隐匿于眉宇间。我不禁怀想古代先哲怎样在布衣淡饭中提炼治国方略,锲而不舍的开化躬耕于野的芸芸众生。仰视大殿顶部,全是木质结构,交错纵横,精巧绝妙处让古朴的文化在我心间又一次翩跹起舞。这与北京的孔庙相比,少了一份悠远博大和大都市的喧嚣,但毕竟在兰州西固这块比较贫瘠的土壤中播下了崇尚国学和文治武道的种子,当它破土迎风时,需要人们的呵护和感念。穿梭于碑林间,记载当地人文内容和柳泉名人的书法,遒劲潇洒,清晰易懂,没有晦涩的神秘,明朗中的大气驱逐着久居城市的灰暗。“精气神”的浑然天成深入骨髓,“一身正气,两袖清风”的古人廉政句似乎昭示着什么,“凌云”的锐利流淌着不屈的精神和向往……柳泉碑林与孔庙,没有语言的缤纷,却正用一撇一捺耕耘着人们的心灵,诠释着这方水土的天荒地老。


静坐其间,幸福莫过于在此刻抖落心灵的尘埃,一身轻松地静闻荆边花的幽香,如痴如醉聆听至圣教诲,慢慢在内心深处镌刻这温馨而又惊讶的时光。正午的骄阳灼热,我恋恋不舍地走出“柳泉碑林”大门,把遐思一路蜿蜒。


不经意间俯瞰大坪村全貌,整齐划一。驻足处,我看到的却是一道未被宿命的沧桑训服的风景,安然中散发着倔强的希望。一直以为,于人于国要想发展,就必须固本。可是随着开放的深入,有些人在迷惘中没有了信仰,失去了方向,令人尴尬和嗤之以鼻的事屡屡发生。今天,在这方寸间我似乎找到了答案——我们的根基不能丢!只有生存在本土文化的滋润中,借鉴与思考中才会获得不俗洞见和勃勃生机。


是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西固柳泉人与碑林孔庙荆边花的互动中闪耀着智慧,蔓延在周边,终将让人们对世道和人心产生宽阔和善良的理解。


八、据法师介绍为三世佛,左为燃灯古佛、中为释迦穆尼、右为弥陀佛,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将来。



西固万寿寺,是西固区一座著名的佛教古刹。自唐代以来,已有1300多年的历史。随着社会发展和历史的演变,也曾经历了建了毁,毁了建的多次反复,但佛教文化始终没被摧毁,正如它的寺名所体现的一样长寿。


2005年开始,选址在西固杏胡台前沿重建。往南,为杏胡台村大片农田和林园,背靠三架山,三个山头好似三尊大佛;向北,即为山坡林地,从上到下均为阶梯型的万亩林园。站在杏胡台前沿,俯瞰山坡一片碧绿,从西固通往此处的盘山公路逶迤而上,交通十分便利。


大雄宝殿是万寿寺的主体建筑。占地面积1200平方米,坐南向北,建筑风格为汉传佛教。外观上下两层,斗拱飞檐,雕梁画栋,雄伟高大,气势壮观,在全省各地也是十分罕见的。从寺院中轴线拾级而上,一进大殿,迎面三座大佛端坐连台之上,仰观令人肃然起敬。据法师介绍为三世佛,左为燃灯古佛、中为释迦穆尼、右为弥陀佛,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将来。三世佛背面坐北向南,莲台上雕塑有千手观音,还有许多雕塑也栩栩如生。


出了大雄宝殿,就可以看见沿山门与大雄宝殿中轴线大院中央,修建了一个基座,上建有石雕护栏,中央竖立9米高的石雕观音菩萨,雕琢精细,形神俱佳。殿前还有九层铸铁香炉与之呼应。


每次遇到大的法事活动,都有几位方丈共同主持,做好西固区宗教界的重大活动,发扬了宗教文化,也为当地信教群众提供了一个膜拜的好去处。


九、是人铸就了神灵的威力与威望,是神聚合了人民的智力与毅力。关山的美,美在传说,美在树木,美在珍禽走兽,更美在对过往历史的体验。



关山因优美神秘的传说而名扬天下。谈到关山就会联想到金花仙姑,她的烧火棍怎么变成了松树,她怎么又成了带雨菩萨,一系列书本上的东西将与现实结合,思维便一路铺开。随着前行的步伐,地势的升高,平整的土地少了,陡坡处是一层层梯田,用包谷、洋芋和百合点缀着,鲜花和绿叶簇拥着,彰显着大西北特有的质朴、沉稳和无奈。


回望由西固福利东路通往关山森林公园的公路,由北向南,途经西固孟家山、马家山、熊子湾村,进入永靖县关山乡境内,当眼前绿色葱茏时,终于到关山了。正在建设和开发的景象没能阻挡我的热情,我仔细地搜寻着。“关山森林公园”的大门掩映在绿树中,我用平静来对待眼前的一草一木,它们有灵性,人也就有了灵性。关山是省级森林公园,位于西固区金沟乡南部,距西固区13.8公里,其东西长4.5公里,南北长4公里,跨越面积18平方公里,总面积577.3公顷。据史书记载,明代以前,这里就是风光旖旎的仙境宝地。历史不但在这里留下了许多文人墨客的名章绝句,还在此处留有清代侯爷遗鞭西海而后鞭出“神泉”的美妙传说;留有陕甘总督福康安祈雨灵验,奏明圣上乾隆皇帝敕封“神泉”为“广润候”的碑志;留有“金花仙姑”的火棍松;留有英国传教士在光绪年间修建的避暑别墅;留有外国人在此取走“金马驹”的洞穴凿印。


关山林场始建于建国初期,后来经过一次次变更,1963年恢复由西固区林业局管理,更名为关山护林站,1992年底成立关山森林公园,园内野生动植物很多。2010年修建了由城区通往关山森林公园的唯一一条旅游公路。因为关山是一处保留着原始森林原貌的旅游避暑景点,所以每到暑期,游客络绎不绝。站在正修建的关山广场远眺,葱茏的树木沟壑让人无限遐想。观景台还没完工,所以没能看看“虎头山”的远景。抱着这样的遗憾,我继续上山,因为上面有“金花仙姑”的庙。走在山林间的盘山公路上,没有这个季节的燥热,凉爽宜人。当远远望见峭壁上的“火棍松”,不禁为它的神奇惊讶,转弯处就可以闻见香火的浓香味。我想到了《问松》这首诗:“千秋造化一日成,神枝神叶连神根。百代信子荫下坐,成就仙佛有几人?”站在标有“神树岘”的牌子前,我也体会到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关山因“金花仙姑”而名扬天下。


据西固地方志办公室杨立明老师编著的《一个美丽的传说——金花仙姑》中记载:民间盛传的金花仙姑的故事。至今五百六十年了,在很多人心目中,金花仙姑是一位仁爱慈善、万民敬仰的女菩萨。她的出世,经历了从天庭到凡界,又从凡界羽化升天的曲折而又神奇的仙化历程。


天运大明景泰三年(1452年),榆中县金崖村移居兰州城井儿街的金应龙一家,依靠着勤劳能干,在兰州过上了小康生活。金家有个姑娘名叫金花,从小就聪明能干,远近闻名。17岁的时候,金花被父母许配给了南山马莲滩王家庄华岭子村的尕福子,演绎了一段“城里人嫁给山里娃”的婚姻悲剧。


        金花坚决反对这门亲事,无奈父母之命不可违。就在迎亲前的一天,金花拿着绕在烧火棍上的麻线疙瘩,离家出走了。虽然她聪明能干,但却没有出过远门,走了一会儿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她只好向着西南方向走去。金花一会儿走,一会儿跑,来到兰州西南面的大山边上,休息一阵后,她发现在山边上容易被别人发现,于是又向山中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她实在走不动了,就在山里的一块青石板上坐了下来,喘口气,这就是后来关山的神树岘(也叫松树岘)。


        金花的母亲回家后,发现女儿不见了,大家赶紧去找。几天后,金花的哥哥跟着麻线绳,一路过沟翻山,在大山深处的一个山洞中找到了金花。可是,这时的金花浑身冰凉,没有任何知觉了。金花的父母非常后悔,但已经晚了。


第二年,人们发现金花插下烧火棍的地方,长出了一棵松树。这棵松树非常奇怪,每当云雾过来的时侯,松树底下就会下起毛毛细雨。原来金花已经成仙了。有一年,兰州遭受旱灾,庄稼颗粒无收,但巴咪山上却长着野生糜谷,百姓从四面八方涌向这里收割,度过了灾荒,人们说,这是好心的金花姑娘遍撒籽种,长起的糜谷。为了纪念金花,人们在大松树边修庙祭祀,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的香火日益旺盛,金花姑娘也就变成了金花娘娘。


当地乡民为了记住这段神奇的传说,明末清初,随着金花仙姑的神应感化和水会神事活动的传播扩延,临洮西北一带(旧称前山)先后修庙十八座,永靖山乡(旧称后山)相继修庙二十四座,兰州南山大马莲滩陆续修成六座。同期,西固区的新城、柳泉、桃园、钟家河,七里河区的黄峪、西果园、城关区的井儿街、段家滩,以致榆中、皋兰、永登、临夏、东乡等地也先后修建了规模不同的庙宇。形成了一个地域广阔、疏密有致的金花仙姑庙宇群。


        自此,美丽的传说为秀美的山川披上了一层神秘引人的面纱,而秀美的山川承载着传说愈加神秘。沉浸于这样的意境,带着虔诚参观了金花娘娘庙。看着慈眉善目的金花娘娘,让人顿生安闲。是人铸就了神灵的威力与威望,是神聚合了人民的智力与毅力。走在空旷的山谷,听鸟鸣,一路的松柏叠翠。我知道了,关山的美,美在传说,美在树木,美在珍禽走兽,更美在对过往历史的体验。


近年来,随着兰州市西固区政府对本土文化的挖掘和保护,原汁原味的历史内涵和淳朴的民风无不让我感慨万千,工业城西固也充满了多维的文化气息。西固,在城市化进程的浓妆艳抹中逐渐显露曾经的清丽婉约;西固,在经济建设的喧嚣中独守历史的承诺;西固,在现代与传统的平衡中前行开拓。兰州史学界有“先有西固,后有兰州”的说法。一座城市的历史,是这座城市的文脉,随着对西固人文景观的进一步开发挖掘,也将为兰州这座文化名城增添古雅深邃的神韵。虽然五音不全,但我依然用心音唱响了一支文化西固的赞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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