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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捕王 21/22

我爱历史 2017-04-16

想把赵老太爷的经历写出来,是一个已经琢磨了很长时间的事情。最早有这个念头,应该是在采访公安部汪旱英警官的时候。

汪旱英警官的样子与一般人理解的警察颇为迥异。此人有一张三分像刘德华的面孔,鼻梁英挺,面色白皙,身材瘦劲,看上去竟有几分儒雅,宛然是一个办公室白领。后来一打听,汪警官还真是一个办公室白领,从进警局就是坐办公室,已经坐了三十多年,除了实习,从未担任过一线职务。实际上,汪警官做白领的时间比大多数公司里那些系领带的家伙都要长。

然而他的工作很是有趣,人家是审犯人,汪警官审警察,被审的还很高兴 – 汪警官三十几年的工作竟然一直是审核各路捕头的报告,为其确认报功细节。这个类似锦医卫南镇抚司指挥佥事的职位使汪警官满肚子各种稀奇古怪的案件,而且很熟悉其间细节 – 哪个大大咧咧的警察在报功的时候也会把报告写得严谨如八股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使老萨千方百计通过朋友和他拉上了关系,这样一个关于京城各种奇案的聚宝盆简直千载难逢。

然而接触起来发现这位汪警官之圆滑赶得上四川军阀邓锡侯了 – 之所以这样说,因为邓锡侯有个外号叫“水晶猴子”,汪警官也是这般让你如沐春风而又滴水不漏,可以和你大谈三个钟头话题不带重样,就是最后记不起来他到底说了什么。

和崔铁鹰这等刚烈的一线老大交往要简单得多,你只要豁得出去,三大碗烧酒碗对碗地下去,人家会定你是条汉子,把你当兄弟看待。但跟汪警官这样的做法根本没用,三大碗下去你天旋地转了,人汪警官还是笑容可掬,温文尔雅,还是跟外交部发言人似的。

你拿他根本没辙啊。

没办法,人家搞了多年宣传工作,很知道千言不如一默的道理,否则汪警官根本不能在这个位置上一干这么多年。

只有谈到“赵长印”这个名字的时候,汪警官仿佛微微一愕,道:“赵老太爷啊……”然后便打开了话匣子,一个一个案子说来如数家珍。事实上当我后来采访赵老太爷的时候,老太爷很惊讶老萨哪儿了解来的这么多细节,他不知道汪警官已经提前做了剧透。

起初不理解汪警官怎么忽然从锯了嘴的葫芦变成高压水龙头,等看到他的眼神,顿时有了三分理解。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还带着……三分崇拜。对,我猜如果坐办公室那么多年的汪警官心中有个崇拜对象的话,闹不好就是赵老太爷。感觉上,在北京警界,赵老太爷的赫赫威名,仿佛就是一面旗帜。

汪警官不看材料,仅仅因为萨提了老太爷的名字,就竹筒倒豆子一般讲了十四个经典大案,都是“赵老太爷”率领所部侦破或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的案子。说来个个不是惊心动魄,就是险象环生。大多数案子在全体或者部分北京市民的记忆中,都有着或深或浅的印象。

这十四个经典大案在我的笔记中是如是记录的(不按时间顺序,而按照汪警官讲述的顺序)。

第一案,西直门枪战案,这起案件中黑社会团伙创造了此后电视剧中“左手大哥大,右手五连发”的标准黑帮形象。赵老太爷亲手抓捕了其首犯,反侦察经验极为丰富的北京黑社会巨头陆世宏。

第二案,号称新燕子李三的“大宅门飞贼”案,该案中北京东西城区数十家包括开国元勋在内的宅邸被盗。此案的破获和追赃都很不容易。

第三案,劫杀数十名出租司机的首都悍匪杨银龙犯罪团伙案,这伙持枪悍匪在遭到警方伏击的时候竟然仍能破围而出。

第四案,石景山十五名假联防连环入室抢劫案

第五案,吕家村巨额伪币工厂案

第六案,106路电车“菜刀队”扒窃抢劫团伙案

第七案,“双桥西柳性奴别墅”虐害幼女姐妹案

第八案,“防盗门大盗”入室盗窃团伙案

第九案,侦破北京市第一起大哥大盗号案,此案与“防盗门大盗”案共称为北京九十年代高科技犯罪的两大案件

第十案,护城河角门浮尸案,在公安系统内部又被称作“检察官杀人团伙案”。

第十一案,总经理雇凶杀人案,被杀的是董事长

第十二案,方庄入室绑架案,著名记者的丈夫被绑,新闻界几乎炸营

第十三案,良乡色诱钓鱼诈骗团伙案

第十四案,金螃蟹枪案……

每一个案件,后来都和老太爷一一核对,发现汪警官的记忆力十分惊人,记不得的内容也就罢了,只要是记得的,都能得到证实。后来才知道这是他的职业特点决定的 – 人说立功报奖的案件送到汪警官手里,他总要问两三遍,如果前后有什么细节不相符合,准会被汪爷给核出来,那简直是电脑啊。

我估计,要不是时间有限,汪警官还能把这个清单列下去。

当时就想,如果把这十几个案子都写出来,哪怕只是流水账般记下来,只怕都是一本书的量了。但是因为手头的事情甚多,也就是想一想而已,至少当时还没有什么机会采访这位北京警界的传奇人物。

说完了十四个案子,汪警官眼神闪烁,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您,还有什么赵老太爷的案子要补充吗?”我问。

“那不是。”汪警官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了,“我怕误导您,以为老太爷就是一破案机器。其实……其实我们佩服老太爷,主要不在这儿,咱北京能破案的多了去了。赵老太爷让人敬佩,主要是人品。”

“人品?”老萨有点儿没明白,想难道老太爷破案靠RP爆发吗?

“应该说是那种作为警务人员的荣誉感,或者说从事公安工作的责任感…..你得问跟过老爷子的兄弟,好多都变得跟他亲儿子似的……这个,这个,他N的还真不好一句话说清楚……”感觉到老萨惊奇的目光,汪警官似乎忽然醒悟自己爆了粗口,只轻轻把肩一端,又亮给我们一个文质彬彬的儒警形象。

难道是我听错了?老萨一边琢磨着一边起身离席去方便,留下汪警官和陪我来的尹警官两个。

等我回来,顿时明白刚才自己肯定没有听错。

只见汪警官身子往前欠着,抡着胳膊岔着腿,口沫横飞两眼精光四射,正讲得兴奋:“我甩起铐子,照着小丫的脑门抡圆了就一下,我说靠你X的,老实着给我一个个的下来,谁乱动老子抽死他…….”

这还是刚才那位满口五讲四美三热爱的汪警官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样了?汪老哥这是怎么了?

北京老引,也就是尹警官是老萨的朋友,就是在他的介绍之下,老萨才得以与赵老太爷相识。在采访老太爷的过程中,老引一直在旁保驾护航,并且不断把各种提审的技巧用到老太爷身上。有时候老太爷疑惑地看过来,那眼神分明是:“我怎么觉着自己好像坐的地方儿不对啊?”

在老萨写赵老太爷侦破“防盗门大盗”一案的过程中,经常要跟老引核对当时的情形,也得了老哥不少鼓励。然而写完后,老引却觉得意犹未尽,还有些未尽之事值得一提,于是写成下面文章,刚刚写完,便被老萨缴来,当作正文的外篇处理了,谅老引也不会见怪。

请看北京老引所写的这篇 -- 《防盗门大盗案中被遗忘的两件“操蛋”事儿》

“防盗门大盗”盗窃案萨爷基本写完了。在前期采访中俺有幸相随,全篇看完感觉萨爷似乎遗忘掉两个比较有意思的情节,听俺一一道来。

 一、把贼吓一跳的被害人。

话说一天众贼人像往日一样大白天驾车“出窃”[萨注:他们称为上班],来到一家防盗门前,还是由女贼[萨注:就是那位轻车熟路的文丽]先上前敲门。无应答。剪断电话线,快速打开防盗门进屋。[萨注:一切都按照标准的程序进行]一看,里面的卧室门还撞上了。一般人家走后都是敞开室内各个屋门,这家有点儿怪?!由于是木门,一贼人上前一脚把门“咣当”踹开,这一踹,众贼人全部惊呆了。原来卧室床上赤条条,光溜溜躺着两位中年男女。[萨评:老太爷回忆当时大盗们对着如此情景,第一个反应竟然是目瞪口呆。也是,这光天化日的,在古代那叫“白昼宣淫“,是犯刑律的事情啊 …… 然而,不管怎样,程序出BUG,执行不下去了,怎么办?]

还是人家李勇镇静,上前把刀一比,别动,翻过身来。一对男女乖乖翻过身来,被他们绑上。众贼人洗劫一番悄悄撤出(话说您要问这贼人不讲道义啊,为啥没侮辱内女滴呢?俺觉得有三:一是贼是奔财务来滴﹔二是来行动要快捷﹔三是大概不太对贼的胃口吧。)[萨注:也没准儿还有道德方面的考虑,连贼在被审问时提起这两位来都是“狗男女”长,“狗男女”短的,估摸着,这贼,他也有自尊心和社会正义感不是?]更为悲催的是,一查,没报案。等赵老爷子的警察部下上门询问人家还说:没有啊!经反复工作才说:您别声张成不?……。[萨注:老太爷反正说看那男主人长得跟贼描述的男性“狗男女“一点儿都不象。经查,被王经理在南湖渠销赃而找不着失主的戒指里头,就有这家的,难怪查不出是贼赃来]

唉!……这让俺想起句诗: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挥挥手,没带走一片云彩……。

正做这等事被堵在家里,要是警察不上门,贼抢真是白抢啊……[萨注:人家也喊冤啊 -- 俺们不是不锁门啊,哪儿想到来个贼都是专撬防盗门的!]

二、贼偷出个清官

话说这帮贼偷的其中一家官儿可不小,是帝都一大区的副区长家。可翻半天竟然只翻出50元人民的币[萨注:这是防盗门大盗们所撬各家中成果最差的一家。不过,老萨倒想问问,家里就50块,您设防盗门儿干吗?不解],这是96年的事儿。俺一听直劲撺萨爷:这几天网上正吵吵《被贼偷出的国内十大贪官》呢。您把这清官写写,该是帮上面做个正面宣传不是吗!

可过几天一了解这位“清官”的哥们过来说:这“清官”如今早已做到某大企业的老总位置上啦,正挥舞着八戒的九齿神耙狂搂哪![萨评:查到此人后来之事,老萨有泪奔之感。暗揣:那回被盗,贼没有被清官感动,反而把清官家的鸡蛋拿出来满屋砸,以泄找不到钱的愤怒,是不是这种行为导致此官性格大变,由清而贪呢?不好说。]

俺估计萨爷这下气瘪啦!怎么写呢?写人不好,写事儿不好,写环境吧,也不好。干脆不写算啦![萨注:除了人是会变的以外,咱还能说什么呢?]

这两件事儿吧,俺想半天觉得用“操蛋”来形容比较合适。如今“操蛋”的意思据说是指:可以干,但不好意思说的事儿……。

[感谢老引,那,咱今儿就给大家奉献这俩“操蛋”的情节吧。]

汪警官看了老萨一眼,微微点一下头算是招呼,嘴里一点儿没闲着,接着对老尹吼:“那小子壮啊,一铐子根本打不倒他,老子就是要镇他,让他知道北京警察不好惹!”

“后来呢?”老尹坐在汪警官对面,眼睛眯缝着,眉毛微微上攒,手托着下巴,一副聚精会神,兴致盎然的架势,轻轻地接了句下茬。

“后来?那小子一手捂着脑门,一手捏着个大拳头,看那意思是打也不是,认怂又不甘心。看他那样儿,我照着他脸又一抡铐子……”汪警官连比划带说。

“你还打他?!这可有点儿……”老尹眉毛往上一挑,眯缝的眼睛都睁开了 – 这是个罕见的景儿。雷政委说“神眼小尹”那两只眼睛象关公,我看这形容靠谱,此人平时不爱把眼全睁开,眯着眼睛左看右看的常常就把逃犯锁定了,然后上去抓人,一抓一准儿。

老尹抓人花哨好看,据说英模开会,警察们开玩笑排位次的时候说此君该算咱北京警察一绝 –  每次出击他全身带的兵器最多,能绕着皮带挂一圈……

咱还是别跑题了。听了老尹的话,汪警官摆头,抓起桌上的餐巾扑棱一甩 – “我就这样,铐子甩到他脸前边,让他觉着风还不碰着他。”

老尹身子微微后倾,再一挑眉:“你这甩铐子的手法不错啊,练过?”

“跟老太爷那个练击剑的徒弟汤威学的,那回他来报功……”

看着俩人越说越热闹,老萨忽然觉得这景象有些眼熟,暗叫诡异!

拍《锵锵三人行》的时候窦文涛有一手绝活,那就是他想勾你说话的时候会眉毛往上一扬,身子往后一倾,目光炯炯地看着你,形象活脱脱就是老尹今天这个模样。碰上这种千锤百炼出的身体语言,象老萨这样没深沉的主儿很容易上当,往往嘉宾一瞅老窦那聚精会神,兴致盎然的期待眼神儿,稀里糊涂就开始侃。其实,后来老萨回味,这时候的窦文涛不定脑子里在琢磨什么呢,我等明明自己被钓了鱼还挺兴奋!

窦文涛多半真的跟刑警学过两手,把提审的技巧用到主持节目上,那可不是一般有杀伤力。要知道,这些功夫到了老太爷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聊得起劲了,可以让已经钉了死镣的犯人主动跟他说:“我再给你说个案子吧,杀人的……”

但是,这次难道老尹在钓汪警官的鱼?他们几十年的朋友,彼此了解得很…...

后来才明白,老尹倒不是要钓汪警官的鱼,他这个架势,一半是几十年形成的职业习惯,不自觉就想问案子;另一半是出于朋友的情谊 – 汪警官执掌南镇抚司的主儿,见天都是整理别人的案子,什么时候也轮不上谈自己办的案子不是?办公室的工作压力大,老尹今儿就是暗中鼓励汪警官说个痛快。

汪警官说的是他一次孤身抓捕一伙人贩子时候发生的事情。

这汪警官不是坐办公室的吗?什么时候轮到他上前线了?北京警察警力再不足,也不能让市局的新闻发布官去抓人啊,这不跟让白求恩带俩手榴弹炸碉堡一个意思吗?

实际上,若是在分局或派出所,坐办公室的警察还是有机会出警的。北京警察曾有一些传统颇为难得,比如办公室的民警要定期下基层锻炼,不能离开业务。这对保持一支队伍的素质,促进上下级感情是很有作用的。

有趣的是,办公室的警察出警,还很少有临阵脱逃,畏缩不前的时候。有时候他们的表现能把一线捕头吓一大跳。

有位公交分局的女捕头回忆,七十年代分局办公室的秘书档案员们下基层锻炼,一个女会计被分到和她一组,在电车上抓小偷。这俩女警察都穿着便衣,而且形象都不错,结果居然被一个“老顶”给盯上了。

“老顶”这个词儿,今天大家觉得颇为陌生。这是警察们内部的说法,指的是一些心理有变态倾向的男人借着乘车的机会,在电车上用生殖器顶撞女性身体的事件,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样的事例颇多。

赵老太爷曾经主管电车的治安工作,对“老顶”打击甚力,但和老萨谈起,又会叹口气,意外地为一些“老顶”说点儿好话 – 有些“老顶”本质并不是坏人,连外地来开会的劳模都有,做下这样的事情,主要是因为和女性接触太少,甚至由于工作关系身边根本见不到女性。陡然置身北京这样繁华的都市,很容易迷失自我。同时,在道德洁癖强烈的时代,男女正常的接触和所有关于“性”的内容都视作不洁,一些人的生理需要无法满足,于是产生变态的行为,一部分责任应该在社会。

不过,也有的“老顶”创造力极强,令老太爷今天说起来依然哭笑不得。他的徒弟在104路电车上发现一个扒窃嫌疑人,但一连数日确定不了,于是请出老太爷帮忙鉴定。

老太爷的徒弟并非庸手,不能确定此人是否扒手自然是有原因的。对警察来说,在电车上鉴定扒手有一定技巧,其中之一就是注意其肩手的动作。上下班高峰车厢里人流如潮,只能从肩头高度看去,假如看到一个嫌疑人接近某人,忽然肩膀有一个“提”的动作,那多半是在扒窃对方的钱包。然而,这次的嫌疑人经常做“提”的动作,盯了几次,却没有人失窃钱包。拿贼要赃,这样就没法认定。而他的动作又太可疑。与使警察怀疑他是耍流氓。但是,后来侦查员靠近观察过,他两只手都在明处,想耍流氓如何耍法?

老太爷上车,也看得莫名其妙。最后发现此人前面的一名女性乘客面红耳赤地离去,才意识到此人闹不好是个“老顶”。急忙上去盘查,这人掉头就跑仍被抓捕归案。

原来,还真是一个“老顶”。只是他干吗老提肩呢?检查之后警察们大开眼界 – 此人竟把一根麻绳拴在生殖器上,麻绳另一头通过裤腰衣袖捏在自己手中,于是他可以用手拉绳调整位置,保证准确对正目标……

这整个一个“机械化老顶”啊!

两位女警察遇到的倒不是这种极端的变态,那人从后面凑近女会计,只是悄悄打开裤扣,露出家伙,去顶这位女警察。

仅仅顶了一下,女警察已经反映过来,一声呐喊,立即反击。我采访的那位女捕头惊讶地看到自己的同事回手就揪住了那个家伙的……家伙,喝令司机停车。

一个美女(应该的确是美女,女捕头说她这位同事在警校演话剧时去的是江姐的角色)在大庭广众之下揪着一个男人的……家伙,一边怒骂一边拉了就走,那男的按住美女的铁手苦苦哀求。此情此景,令全车乘客无不震惊又好笑。

女捕头赶紧凑上去,问同事:“你要带他去哪儿啊?”

“局里啊。”同事长眉一轩,昂然答道。

“那你揪着他……那个东西干吗啊,还不快放了?”女捕头低声说。

“放了?放了不就没证据了吗?”女同事大大咧咧地回道。

“就那么泼辣……你倒是拿个帽子把他那玩意儿扣上啊……哎呀呀……”我采访女捕头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年届七旬,说起这一幕来竟然仍会脸红;“我说还不听,没事儿人一样…….他正紧张的状态,你怎么能这么干呢?……弄一手洗都洗不干净,多恶心啊……真是外行,我们一线的从来不会这么干……”

“那你们一线的碰上这种事儿,会怎么干?”萨问,怕老太太有顾虑不说,又添了一句,“抓还是忍气吞声?”

“抓也就是一个教育,哪儿有时间跟他耗啊。这事儿简单,出任务的时候带上一图钉,他敢顶,你就往后一按……“女捕头慢条斯理地说。

咝 看着温文尔雅的老太太,忽然觉得一股寒意。

哦,到底还是跑题了,咱们回来谈汪警官。

汪警官还真没有下基层的任务,他那一天,本来是陪着一名公安口的摄影记者拍警察执勤的专题片的,他也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大街上绑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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