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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钓鱼篇(钓鱼人绝对懂)

西安钓鱼网 2017-03-29

  西安鱼塘的格局,和别处差不多:都是背靠背两个大池,一个鲫鱼,一个混养。有闲的人,早早来到鱼塘,每每花上50元,租根竿子,钓上一天,——这是几年前的事,现在每根竿要涨到100元,——在靠边的位置坐着,慢慢地钓着玩;倘肯多花几百元,那就能自己买一根鱼竿,但这些顾客,多是休闲钓,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竞技钓的,才带着各式各样的竿子,走到中间,放线调漂,打一会儿水麻将。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城东边的西河鱼塘里当伙计,老板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竞技钓手,就在茶厅做点事罢。茶厅外面的休闲钓,虽然水平菜,但是骂骂咧咧,唧唧歪歪的也不很少。我和他们时有争吵。所以过了几天,老板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颗粒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转悠在鱼塘边上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老板是一副凶脸孔,钓手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租竿子而玩竞技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颗粒末;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钓鱼背心,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调四钓二、剩余浮力,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描红纸上的“上大人孔乙己”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塘边,所有钓鱼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又来喂鱼了!”他不回答,对我说,“发一盆颗粒,要一个工作餐。”便排出五个硬币。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打龟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连输四局,两个光头!”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他们用丸九,打得赢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上层雾化”,什么“搓浮”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鱼塘边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打过大赛,但终于没有入围,又不会调塘;于是愈混愈惨,弄到钓不到鱼了。幸而搓得一手好颗粒,便时常打打水麻将,指导一下菜鸟。不过他有一样样坏脾气,便是喜欢骂人,如是几次,叫他打指导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常在小比赛里面混。但他在我们这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骂人;虽然即使有人搅了他的窝子,他也从不作恼。


  孔乙己起了两尾鱼,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打过大赛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一次入围也没有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调塘作弊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老板是决不责备的。而且老板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


  “你会钓鱼?”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会钓鱼,……我便考你一考。接口的四种漂像,是怎样的?”我想,你个大菜鸟,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吧?……我教给你,记着!这些漂像应该记着。将来当钓王的时候,讲课要用。”我暗想我和钓王的等级还十万八千里呢,而且那些钓王也很少讲课,只管赚钱;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停顿顶斜?”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顶有两种,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扬竿,想拿漂给我演示,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照样钓鱼。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老板正在张罗比赛,查对报名表,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两个盒饭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钓鱼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去北京了。”老板说,“哦!”“他总仍旧是不死心,居然跑到钓王杯去送死,钓王杯,去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打小鲫鱼,居然光头,后来是大鲫鱼,又垫了两个底。”“后来呢?”“ “后来?……谁晓得?许是得冠军了。”众人哈哈大笑,老板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在用海竿捞一支漂子。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发盆颗粒。”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可是却一下认不得,仔细一看,那孔乙己便在我身后站着。他脸上带着尴尬的微笑,头发梳的光溜,穿着新的钓鱼背心,拿着一支新魁舟,箱子还是以前那个;见了我,又说道,“发一盆颗粒,要开水。”老板也走出来,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两个盒饭钱呢!”孔乙己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饭要热的。”老板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遭一串光头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光头,怎么会8场打两百多分?”孔乙己低声说道,“失手,失,失……”他的眼色,很像恳求老板,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老板都笑了。我发好颗粒,打了盒饭,端出去。他从衣袋里摸出10块钱,放在我手里。见他眼圈黑青,好象是长久的没有睡足过的样子。看来他真是输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老板查了账本说,“孔乙己还欠两个盒饭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两个盒饭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不再钓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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