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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视线**母 亲 的 穷 和 富

现代作家 2017-04-06

[作者简介]:陈同川,山东莱西人。文学爱好者,有作品见于《青岛电台》、《山东电台》、《莱西市情》、《青岛审计》等刊物及媒体,曾获山东省财政厅基层处征文三等奖、莱西市大象书院杯“休闲让生活更充实”征文优秀奖”、“责任。莱西”征文入围奖等奖项,供职于莱西市审计局。



乐 在 钓 鱼

中央电视台有则广告说人生就像一场旅行,重要的不是目的地所在而是沿途的风景。钓鱼也是如此,“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乐趣全在钓的过程中。
记得小时候看见别人钓鱼就挪不动腿,实在看的眼发红就用绳子把罐头瓶吊起来,盛些馒头屑放在水中“钓鱼”。过了一会儿提起来,看见有小鱼在瓶内搅动乐得不得了,也算过了一把“钓鱼”的瘾。真正的鱼钩是用妈妈的缝衣针做的,鱼饵是菜地里的蚯蚓,鱼竿是玉米秸秆做的。约上几个伙伴风似的上村东的池塘去了......看着自己的鱼漂不动,焦急;看见别人的鱼漂有动静大声招呼,兴奋;有丁点风吹草动就迅速起竿,失望;终于有鱼儿来“光顾”却手忙脚乱,激动;池塘边的绿荫下出现这样一幅画面:几个农家顽皮小孩比赛似的不断装饵,放竿,起竿,忙得不可开交。线拽断了许多次鱼儿却没钓上来......偶尔有谁钓上来一条甭提多高兴了,疯跑尖叫着像过年一样的欢天喜地。

钓上第一条鱼儿时的情形,我依然记忆犹新。那是一条漂亮的小鲫鱼,虽然姗姗来迟却让我乐得合不拢嘴。小心的捧在手里感受到它的活泼调皮,一张一合的小嘴巴像是在诉说什么,连忙放在盆里看着它撒欢的跃动......小伙伴们羡慕的目光下,我仿佛也变成了一条快乐无忧的、自由自在的小鱼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儿时的渔具简单粗糙可没法和现在的相比。精美的鱼竿,纤细的鱼线,灵动的设置,漂亮的鱼漂。钓鱼的经验在不断的交流和实践中越来越丰富,鱼儿自然也钓得多起来。油煎烹炸后的美味却越来越找不到小时候在野地烧鱼的味道。但钓鱼的乐趣却丝毫没减。

周末和几个好友约定去莱西湖钓鱼。一早儿带上装备,盛有水壶、面包、肉肠、太阳帽及旅行帐篷等。到了湖边择一处宝地,伴好鱼食,上好饵,投下饵团,展开鱼竿,下到水里,静候......不同的鱼儿要不同的饵料,不同的深度,不同的时节。相同的是放慢性子集中精力,此刻世俗的繁杂琐事统统忘掉。忽然鱼漂有节奏的跳动起来,沉住气不必着急那是鱼儿在试探。等到鱼漂开始移动或猛然下沉时迅速起竿,手中的鱼竿会感觉一沉,接着鱼儿跃出水面划作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向岸边的自己,握在手里让鱼儿调皮一会儿,喜悦瞬间传递全身。有时侯碰到大鱼儿一下子上不来就要斗智斗勇,一边紧张的“遛鱼”,一边兴奋的招呼好友帮忙。那时候您就成为一名快乐的传递使者。
午间,林荫下微风习习,朋友呼在一圈喝上一杯青岛啤酒,高谈钓鱼心得,不远处湖边网笼里不时有鱼儿在欢跳。朋友您此时此刻有何感受?欢迎加入钓鱼的行列来。这里风景独好!


母 亲 的 穷 和 富

周末答应女儿去吃肯德基,坐在舒适的餐厅里看着女儿大快朵颐,羡慕不已,现在的生活条件太好了。随着女儿问起我小时候的事情,不由想到了母亲和她常说的话:人穷志不能短,好日子是从穷日子过起的。
听说母亲生下来不久姥爷就去世了,是姥姥独自拉扯着三个孩子长大成人。母亲八岁那年和大姨跟姥姥去东北讨过饭。讨饭的经历让母亲想起来就含泪叹气。记得有一次在姥姥家吃地瓜。姥姥吃着吃着放下地瓜坐在灶台前摸眼泪。我问母亲发生什么了,母亲说我吃地瓜剥皮太厚了,以后注意点。
母亲嫁过来时,家徒四壁。父亲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三个未成年的子妹。那些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全靠勤俭持家。母亲农闲去汽车站卖瓜子以填补家用,日子仍然很紧巴。小时候听到村大队广播催交“三提五统”时,我总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有好几年都能听到父亲的名字。母亲说只是晚交了半年,但是不欠大队一分钱。印象最深的事情是有一次村里磨坊的筛子破了,正好我家的玉米在推,磨坊主人要求赔偿。母亲把家里所有的积蓄掏了出来,又卖了一只鸡才凑够二十四元钱。记得母亲用发抖的手点了好几遍……
母亲的“穷”用她的话是穷在没文化上。只上了两年夜校的她,大部分文字是后来自学的。母亲希望我要努力多念书。上小学时,我晚上经常要点着油灯做作业。母亲为了贴补家用给人家做针绣活,油灯的光不大,母亲就轻轻的端到我跟前,看着我做完作业才开始做工,常常到深夜醒来看见母亲还在一针一线的绣着……墙壁上的灯罩积满了黑烟灰,母亲用喂猪的勺子刮下来攒着,说等街门做好了当油漆用……
如今我和弟弟都已结婚生子,生活水平比以前有了很大的改观,母亲也已过花甲之年。每次回家和母亲唠起家常,邻居百家的琐事和小时候的故事总是听不够,每次都有新感触。母亲说那些年叫集资提留压着没少害愁。有一次去即墨姨姥姥家要了一袋麦子,只会从自行车后座迈腿的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硬是从大梁迈上了腿,而且一口气骑回了家。那是母亲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借粮,往后母亲每年都要储存一定量的粮食,用她的话说家里有粮心不慌,用了多年的水泥瓮换成了安全又省事的不锈钢套仓。在农村按理说母亲已经完成任务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可是前年母亲和父亲商量又承包了十多亩地,坚持要干到七十岁。我结婚买房子,母亲拿出了首付五万多。弟弟结婚时重新翻新了婚房,用尽了他们的毕生积蓄。
想起母亲,心底不由唱起了于文华那首《想起老妈妈》:“想起老妈妈,如今她在乡下;一年四季从春到冬霜染了她的鬓发……”是啊,沧桑百姓食为天,丰收要靠血汗洒。多少老妈妈,如今都在乡下。一生追着日和月,孩儿心中总牵挂。唱着唱着泪水流得一塌糊涂。母爱如涓涓的溪水,一路叮咛伴我行。
餐厅里女儿把薯条分成两袋保留,我问怎么不都吃掉,她说:“好东西不能一个人吃了,拿一袋回老家跟奶奶和弟弟分享,一袋留给妈妈……”

(编辑罗永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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